睿王正端著剛上的茶水吹了吹。“你們隻管審訊你們的,又東西出來就好,不必見我而有所顧忌,皇兄的龍體才是最重要的。”
“是!王爺!用刑!”
手底下的人手腳麻利,很快就鞭打了起來,那個男人也算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鞭子沾了鹽水,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皮開肉綻,不過他竟然一聲都沒出,隻是死死的咬住嘴唇,咬的出血。
“嘴這樣硬,到底是收了多少好處,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來人,上夾板。”睿王皺著眉頭在一旁看著,刑是用的一個接一個的,但是問話還是一句沒有問出來,到了這種時候,才想起吳用的好處,廢話多了一些,可好歹手法精巧。他在一旁有些坐不住,幹脆就告辭了。
出了宮裏的睿王,也沒有歇著,雖然天色已晚,可是還是騎著馬直直去了左府。
“王爺,這樣晚了,你怎麼來了?”左尋蕭看見睿王氣定神閑的出現在自己的院子外麵,稍微有了一點傻眼,這黑燈瞎火的,也不是拜訪的好時辰啊。
“今日一人在府上飲酒,突然就覺得不暢快,幹脆就來找你了。”睿王晃了晃手中的一小壇酒,這壇酒還是剛從宮裏禦膳房裏順出來的。
左尋蕭不明所以,還是趕緊把睿王請了進來,找來兩個酒杯,“小樓,去叫廚房炒兩個菜,我要同王爺喝上兩杯。”
左尋蕭的貼身侍衛走了,剩下兩個人在屋子裏坐著,“這酒好香啊王爺!”
睿王看他打開蓋子,一股酒香馬上飄滿全屋。
睿王一笑:“那是!有美酒與知己同飲,才覺得有滋味。”
睿王在左府待了一晚,喝到兩人一同醉了。
這一場捕捉的過程很順利,結果卻不容樂觀,因為還沒有審訊多久,煩人咬舌自盡了。
皇上知道此事龍顏大怒,連著與此事相關的冥煌聚中人被血洗。
“皇上自從病了以後,性情大變,你今日入宮,回答什麼皆不可掉以輕心。”睿王有些不放心的叮囑懷亦,她剛被皇上傳召入宮,睿王扶著懷亦左右的打量一番,“去吧,我就在這等你。”
懷亦看睿王一身貴氣的在自己的臥房站著,莫名覺得心裏一暖,她點點頭,“知道了,我去去就回。”
說罷坐著馬車就去了宮裏。
皇上正在等她,她趕緊進了太極宮,一個頭磕在地上,禮數周全。
皇上遲遲沒有講話,懷亦也不敢抬頭,背上起了一身冷汗,她還是那個姿勢趴著。
“朕的身體,是不行了嗎?”半響,躺在床上的皇上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懷亦抬頭驚疑的看著他,“皇上怎麼這麼說,皇上身體一向健康,等戒了這個香,自然就更加健康。”
“哼,年紀輕輕,就學那些太醫的老調子。”他輕輕的歎了口氣,“每日發作起來,朕真覺得自己就要走了,這樣的日子,叫人活不下去了。”
懷亦大驚,不知道皇上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