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宴會在本市的五星級酒店龍月大酒店舉行,段家包下了整整一個樓層。
孟新是和景清怡一起過來的,這次景清怡用的身份並不是家族的小姐,而是金卡進口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所以孟新跟著她來也無可厚非。
宴會來的人並不少,均是本市中的名流,上層社會的人士。孟新發現,這些人中雖然絕大部分很陌生,但還是有一部分他是認識的。
這也難怪,他跟著景清怡做了一陣子總裁助理,結交過本市的不少商業大佬級人物,相互交談之下也還算融洽,不至於和這場宴席格格不入。
“我去家族那邊問候一下。”景清怡對孟新說道,這便朝著自己家族那邊的幾人過去了,那邊都是年輕人,應該是她這一輩的兄弟姐妹。
“好啊,你小子!”突然一個女性聲音響起,孟新扭頭看去,不是朱子美又是誰,這女人打扮的十分豔麗,在會場內頗引人注目。
“朱小姐,你好。”孟新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小子可是深藏不露啊,當初連我都看走了眼。”朱子美道,“我也是偶爾才知道,原來你是清怡公司的第二大股東,那女人可真是沒有人情味啊,連這件事都瞞著我們,看笑話呢!”
其實就算朱子美沒有打聽到這件事,但凡看到孟新站在這會場內,也應該明白他的身份並不簡單。
要知道這可是本市上層社會的聚會,尋常人根本沒有資格前來,即便孟新是‘金卡進口有限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也隻能說勉強達到了門檻罷了!
孟新心中頗為五味雜陳,並不是自己深藏不露啊,而是朱子美的記憶被篡改了。
不,正確來說,朱子美的記憶沒問題,真正的異類是自己才對。
“朱小姐說笑了,我能參加這場宴會也是借著景小姐的關係,否則我根本無法進門。”孟新謙虛道。
“不要妄自菲薄嘛,年輕就是本錢,何況以你的身家,怎麼也能達到最低標準。”朱子美拍了拍孟新的肩,“說起來你小子還真不簡單呢,我從來沒看到清怡對別的男人有你這樣的態度,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比起那個花花公子段星海,我更支持你。”
孟新笑的頗為尷尬。
很快景清怡便折返了回來,和朱子美客套了幾句後,便帶著孟新和當地的一些大佬互相結交一下,這也是來這次宴會的主要目的。
孟新並不反感這種性質的攀談和結交,上流社會均是如此,走的很多是人脈關係,他將來也要在商業界發展,必須習慣這種交際圈子。
景清怡用的是金卡進口有限公司董事長的身份,而孟新用的是副總裁的身份,所以攀談起來不顯得多麼奇怪,但和景清怡比較熟識的一波人,還是察覺到了他們的關係有些不太對勁。
這時候,一個濃妝豔抹,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過來。
景清怡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了。
這女人名叫景蕾,是景清怡的四姨,是段星海的忠誠支持者,在家族內,她對於段星海和景清怡的事最熱衷,時常給景清怡嚼耳根子。
至於理由嘛,恐怕不是她看段星海有多順眼,而是暗中收了不少好處!
“清怡,怎麼不給我介紹介紹,這位先生是誰啊,有點麵生呢!”景蕾一上來,就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架子。
“四姨,他是孟新,我們公司的副總裁,也是第二大股東!”景清怡笑著勉強介紹了下。
“哦,看不出來啊!”這四姨諷刺性的一笑,“一個小小的股東,怎麼有資格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呢!”
氣氛雖然變得有了冷了起來。
景清怡連忙道,“四姨,是我邀請孟新過來的。”
“是嘛!”這四姨絲毫不退讓,她掃向孟新,“我們家清怡不懂這些規矩,難道你也不懂嘛,還是說,她隻是說說場麵話,而你卻厚著臉皮巴結過來了呢!”
四姨見孟新默不作聲,更加劍撥弩張,“清怡出身名門,是那些癩蛤蟆能配得上的嘛,有些人啊,還是得長點心眼,不要整天總是做白日夢,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孟新仍舊毫不作聲。
“抱歉抱歉!”四姨恍然大悟,“我不是說你啊,我隻是挺煩清怡身旁的那些追求者,不免抱怨了幾句,你可別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