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福海拿著掃把的手青筋暴突,忽地一下又重重打了秦浩一下,怒道:“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誰教的你,怎麼還耍流氓呢!我這個做老子的現在就好好教教你!”手裏的掃把揮的更加的有力迅速。
旁邊宋玉紅也嚎哭個不停:“秦浩這個小兔崽子才多大就耍流氓,還罵我,沒個規矩了,我怎麼這麼命苦當了這小兔崽子的媽。蒼天啊,大地啊。”
秦浩躲閃著,卻仍然身上挨了不少打,轉眼間青青紫紫一片一片的。他據理力爭:“我沒有耍流氓,我跟劉紅梅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
宋玉紅一聽,秦浩如果結婚了,那聘禮婚禮什麼的,就得是一大筆支出,就算隻擺個酒席,宋玉紅也是不願意的。
而且結婚以後必定是要分家住,先不說分家要分去家裏多少財產,分家之後家裏的活可就沒有借口讓秦浩幹了,她細皮嫩肉的小兒子可不能幹這些又累又髒的粗活,方娟是個女孩子怎麼能跟秦浩一樣幹牲口的活呢。
沒錯,在宋玉紅心裏,秦浩就等同於幹活的牲口。她就從沒把秦浩當人看過,現在她感覺是給自己幹活的牲口要丟了,以後她就要累著了。在她看來,秦浩最好一輩子在家裏,為家裏做牛做馬,現在給他們做工,以後給秦誌明做工。
宋玉紅眼睛一轉,想出了一個法子。她先是對秦福海說道:“福海,別打孩子了,孩子還小不明白,肯定是那個劉紅梅小賤人心懷不軌,想騙咱家秦浩給他們家免費幹活呢。”
又轉頭對秦浩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語重心長地道:“秦浩啊,你別聽那個小賤人的話,接近你的女人都是小賤人,都是為了騙你給他們家幹活呢,別聽他們的瞎話,隻有在咱家,你才不會被人騙。”
秦福海聽了,也幫腔道:“就是,小兔崽子,你媽是為你好,這是不讓你成了免費勞力,給人家出力不討好知道嗎,你看你媽多疼你。以後聽你媽的話,跟劉紅梅劃清界限,別再跟他來往了。”
秦福海擺出父親的威嚴,道:“聽到沒有?”
秦浩出奇地憤怒,宋玉紅口口聲聲小賤人小賤人,自己心愛的女孩子被這樣謾罵,而且被宋玉紅妄自推測,懷疑她居心叵測。劉紅梅那麼單純善良的女孩子被罵的那樣難聽。他生氣道:“紅梅不是那樣的人,她從來沒有叫我給她幹過活,我們是真心互相喜歡的。”
宋玉紅也不耐煩裝做慈母了,聲音驟然提高了八度:“等以後劉紅梅那個小賤人騙你娶了她,她家裏就她一個孩子,還不是她家什麼事都得要你做,你不就等於免費勞動力嗎?咱家的事兒你還顧得上嗎!你不就相當於被人騙去幹活嗎。你有腦子嗎,真是個傻子。”
秦浩聽了這話突然平靜下來,心裏隻有失望。原來在他們心裏,自己隻是個幹活的,連他們的一個親人都算不上。自己又算什麼呢,辛辛苦苦幹活還不被理解,自己圖個啥呢。
另一邊,秦福海聽了宋玉紅的話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問秦浩:“你們幹了啥沒。”
秦浩莫名其妙,也更心累。不知道這個父親又想到哪裏去了,想說什麼。
秦福海嘿嘿一笑:“你們要是幹了什麼,也許咱家能多個人幹活還能省下聘禮錢。小兔崽子,你說說咱家能不能省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