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曉雨看著他那張得意的臉時,就忍不住想拍飛他了。
張逸峰看著秦曉雨脖子下麵的青青紫紫的痕跡,臉微紅卻仍堅持自己最後的底線,強調道:“媳婦,我還有幾天就要回部隊了,到了部隊我就一直吃素,你真的忍心現在拒絕我嗎?”
因著張逸峰快要回部隊了,所以這幾天秦曉雨格外縱容張逸峰。
“好吧,”秦曉雨妥協了。她揉了揉腰,沒好氣道:“都怪你我們起晚了,待會還要去找王叔的呢。
“行,我先出去給你把吃的放桌上。”然後得意的在秦曉雨臉上吻了一下,就出了房門。一出房門,他就恢複自己絕對正經的軍人形象了。
正正經經去廚房端了粥和饅頭,他才又準備溜進房裏。走到走門口,房門就打開了,秦曉雨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笑的很促狹。
張逸峰臉一紅,別扭的轉過身子往客廳裏去,還不忘和招呼自己媳婦:“吃飯了。”
小算盤被抓個正著,能不尷尬嗎?張逸峰心裏暗自流了兩滴汗。
秦曉雨吃完了早飯,便急匆匆地拉著他出門去找王叔。
“曉雨啊,你咋來了?走吧,去家裏坐坐去。”
王叔的家人早在那個年代便走丟了,如今王叔是一個人在家生活。
秦曉雨也不讓他倒水,自己輕車熟路的去倒了水。三人圍著堂屋的桌子坐下,秦曉雨把帶來的水果放在了大桌子上。
“王叔,這是我愛人張逸峰,也是一個軍人。”
“我一眼就瞅出來了。”王叔看著張逸峰點了點頭,“是個好小夥啊,現在當兵的可都壯壯實實的,當年我們那會子啊,餓的麵黃肌瘦的,手上的槍都比胳膊粗。”王叔看到了同行,終於又回憶起當年的時光了。
秦曉雨笑道:“叔,現在時代不同了。”
“是啊。”王叔點點頭,“還是現在的日子好。也不知道有幾個老夥計能等到這個時候。”又對著張逸峰道:“小夥子,你認識李紅軍、張平、馬波嗎?”
“李紅軍是我們首長,張平和馬波我不認識。”
“首長?”王叔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也對,他當年的功勳,加上資曆,如今一個軍的級別也是當得起的。哎,時間過得真快啊!”
又問張逸峰道:“他身體咋樣,精神頭好嗎?”
“挺好的,有時候都能跟我們這些手下的兵一起操練呢。”張逸峰沒想到這樣都能遇到熟人,不得不感歎世界之小。
秦曉雨在一邊則好奇了:“叔,原來你以前也不簡單啊,你和他是戰友,他如今是級別這麼個高,您老人家要是不回來,咋樣也是團級了吧。”
“瞎說啥?”王叔臉故意板了一下,可惜秦曉雨早已不吃他那一套了,繼續問道:“叔,你要不要再去看看你這些老夥計,這眼看著頭發都白了,說不得也都在找你呢。那時候的革命戰友情老珍貴了,也許啊,他們還想著你,想見見你呢。”
本就是重生的她,她當然是知道以後很多退休的老幹部們都在尋找當年的戰友,都想在臨死前再看看曾經的兄弟們。
王叔歎了一口氣,整個人怏了下去,“哎,我如今這個樣子哪裏還好意思啊。當年我們是在一個團裏,他是一營長,我是二營長。那時候衝鋒陷陣我兩都搶在前頭。後來我受傷了,這沒法子戰鬥了,就退了出來,這一晃都這麼多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