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茹覺得我很久沒回答她,便問我在想些什麼,我回過神後,說道:“ 堪輿風水,需要用到風水羅盤,但我們現在什麼也沒有,恐怕很難確定方位。”
寧茹詫異的看著我,我意識到自己有些答非所問了,她接著我話,說我看似對風水很是了解。我笑著說隻是以前看過一些有關的書,記性比較好罷了。話說回來,倘若骨塔的排布當真與奇門遁甲有關,我沒準能看出個一二來。
我的目光在棺材前後的兩尊石雕上來回移動,心想那兩尊人麵蛇身石雕,應該不是隨意擺放的。
一般來說,這樣的石雕出現在墓室裏,八成是鎮墓獸,而這鎮墓獸似乎跟蛇有關,也許有塍蛇的寓意。在陰陽八卦中,塍蛇為開,開門乃是生門,大吉。 但棺木是橫著麵向我們,在我們的左右兩邊,分別都有一尊石雕,很難判斷究竟哪邊才是開門。
與開門相對的是杜門,杜門為平門,半吉半凶,而正對著我們的是死門,大凶。我心說難怪棺材要橫著放,若一進門就直奔棺材去,現在多半已上了黃泉路。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倆,寧茹聽後覺得有些道理,便讓我們三人分為兩路,我和張力繞到左邊,正對著圓台上的石雕方向走,寧茹則與我們相向。
我問她為何一定要接近那口棺材,她沉默了一會,對我說要想活著離開這裏,就必須聽她的。 我和張力聽到這話,便也沒什麼好問下去的了。
越靠近那階梯形圓台,我的心跳得越厲害,閉上眼,總覺得自己在一步步邁向地獄。我和張力踏進兩座骨塔之間,而後每走一步,我都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好在我倆最後還是安全到達階梯下。
剛踏上第一層台階,我便感到背後有陣莫名的涼意襲來,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發現。張力問我怎麼突然停下來,我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這台階雖隻有八級,但每走一級,我都覺得備受煎熬。當我和張力走到最頂層的圓台時,寧茹也恰好從另一邊到達,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剛進門時看到的棺材,現在離我們僅有幾步之遙。
此時的張力似乎不再恐懼,他樂嗬嗬的對我說:“ 你小子行啊,我們居然能活著靠近這口棺材,你那什麼風水術,改天也教教我。”
“ 靠近棺材有什麼用,我現在隻求能活著走出這地方。” 我說道。
對著棺材一番打量後,我們便慢慢走近它,靠近時我發現這口棺材的顏色,依舊是暗綠色,長度約有七尺,棺蓋上布滿了怪異的鱗片,乍一看倒是有點像魚鱗,摸上去好似粗糙且堅硬的木片。
我圍著棺材轉了一圈,不僅是棺蓋,整口棺材的表麵都覆蓋著同樣的鱗片,這些鱗片像是棺木自身長出來的。張力甚是好奇,他試圖掰下一片鱗,不料非但沒掰下來,反而還把手給劃破了。
寧茹看著眼前的棺材,表情有些驚愕,說:“ 這是...... 龍鱗棺.....”
“什麼玩意? 龍鱗棺?” 張力一臉疑惑。
寧茹先是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問道:“ 你們聽說過漢高祖劉邦身邊一位叫做張良的謀士吧?”
我和張力聽後點了點頭,她接著說:“ 高祖劉邦建立漢朝後,張良封為留侯,因看不慣官場的傾軋,王室的薄情,他接連上表,懇求辭官。高祖同意張良的請求後,他便跟隨一位名叫赤鬆子的世外高人,雲遊四海。途中行至昆侖玉山,無意間在一處冰崖下,發現千年神枝,赤鬆子告訴張良,此神枝名曰‘龍鱗’,是上古應龍掉落的鱗片長成。而後張良將神枝帶回歸隱的山洞中種下,沒多久,神枝便長成了一棵參天古樹,古樹沒有葉子,樹枝和樹幹上長滿了龍鱗。後來張良聽聞赤鬆子之死後,便砍下一根樹枝,為他做了一副棺材,也就是這龍鱗棺。相傳,躺在龍鱗棺內,千年便可化身為通天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