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跡的比賽規則裏,並沒有禁止選手們使用一些擁有特殊意義的手勢,也沒有明確禁止選手們說垃圾話(即是不包含辱罵成分,但又沒有任何意義的話語,意在幹擾),但卻極少有人會這麼做,特別是聯盟內,除了極個別性格很突出的選手,基本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想象。
一是選手們顧及到自己在公眾麵前的形象,特別是某些特別注意自己行為風格的明星選手,二是比賽的選手們的心態一般都非比尋常,光是幾個挑釁手勢和幾句垃圾話,就想要影響到對麵的發揮,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這裏是天際杯,業餘選手們的舞台,即便以後會有很多職業選手是從這裏走出去的,但至少現在不是,更別說他們的粉絲觀眾,挑釁行為並非是完全無效的。
例如現在的淮海隊,內心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爽,如果換成關鍵的賽事,他們會直接無視何冬青的挑釁,但這場比賽是什麼?
在世人麵前,這就是一場本應是單方麵屠殺的,毫無意義可言的對戰,在場的淮海隊粉絲們可不是來看自己的心愛的戰隊受辱的,他們可是來看他們大展雄風的!沒想到雄風剛展示一點,就被對麵一巴掌打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現在原本應該是焦頭爛額的青鳥隊,居然還敢挑釁他們,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接不接受挑釁,是淮海隊的選擇,但關鍵就在於,這場比賽對於他們來說,意義並不大,輸贏和他們的出線權無關,也無法動搖他們的排名,或許在淮海隊來看,認真對待每一場比賽,不允許再輸給湘南隊以外的隊伍是正確的理念,可是觀眾們不買賬,世人們不買賬。
既然無後顧之憂,那怎能接受強者的尊嚴受到踐踏?
“教訓他!”
“教訓他!”
“教訓他!”
觀眾區域裏,淮海隊粉絲們的聲音,由稀疏的雨點化作傾盆大雨,每個人都認為,淮海隊不可以在這種時候退縮,這也是事實,如果淮海隊在這裏退縮了,將會傷到大部分粉絲的心。
感受到外界壓力,再加上上把內心的悲憤沒有地方發泄,淮海隊的眾人都沉默不語。
“隊長!”
糖果師率先喊了一句。
“隊長!”“隊長!”“隊長!”
其餘三人也紛紛喊了一句,含義不言而喻。
顧聽夏朝著教練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實,她的內心,也很渴望再有一次機會,和那個劍魂進行一次交鋒,正如觀眾們所想,這一把的輸贏對他們來說意義並不大,所以比起嚴陣以待的對局,她更期望有一場酐暢淋漓的對戰。
淮海隊的教練在休息區,伸手指了指顧聽夏,在指了指自己,打了個“ok”的手勢,意思很明顯——“隊長,這一場比賽你自己做決定。”
“是要勝利,還是要榮譽?”
“副隊長!”顧聽夏說。
“是!”
“你來做指揮官!”
糖果師聞言內心一陣狂喜,大聲道:“你是我們的驕傲!”
顧聽夏操作著傾聽一夏行出隊列。
視角緊緊鎖定在行雲流水的身上,顧聽夏毫無表情,但她的雙眸深處,卻燃燒著一簇難以察覺的火苗。
青鳥隊陣營。
“長生,交給你了。”
“放心吧隊長!”弓長生沉聲道。
何冬青頓了頓,深吸了口氣,轉移視角,讓行雲流水行進樓梯。
“我會回來的。”
“我們等你!”
這是他們最後的一次機會。
何冬青知道,他耍了小聰明,他用淮海隊的形象作為籌碼,壓在了這一次挑釁上麵,不出意外的,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