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屬於大繁華都市的氣息迎麵而來,鳳河區在整個廣海市都是名列前茅的經濟大區,在全國也是聞名遐邇,充斥著現代都市所具有的一切特質。
趙曼駕車朝著最近的一所警局開去,而方烈的心情則越發激動起來,想到即將見到一年多未曾通過一次電話的父母,這份複雜情緒常人很難理解。
“方烈哥,等把這三個人送到警局,我們請你去吃個宵夜好不好。”這時,趙曼又道。
“還是改天吧,我們交換一下聯係方式,以後反正還會再見麵的。”方烈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回家好,畢竟時候已經不早了。
“那好吧,等你去海洋大學報到那天我們再找你。”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長發青年三人在警局裏有不少前科,沒有過多解釋就將他們收押了,和趙曼尹雪錄了個口供後,便準備離開了。
在警局外留了各自的手機號後,她們打了一輛車回去了,方烈也坐上出租車,駛向了這條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回家的路。
然而他卻忘了一件事,就是那枚裝在布袋中的扳指忘了交給警察,還一直在口袋裏裝著。
半個多小時後。
“砰砰砰。”
方烈站在家中的房門前,輕輕敲響,很快,從門內探出了一張慈祥而親切的麵容來。
是他的的母親。
不過就在看到她的這一瞬間,方烈卻從她的臉上捕捉到一絲慌亂和憔悴。
“小烈,你……怎麼現在突然回來了?”母親看到是他馬上就抽泣了起來。
“媽,我退役了。”
“退役?以後不再去當兵了嗎?”
“對,以後就能多陪你和我爸了,我爸呢?”
“你爸她……在臥室裏……快進屋來吧。”
母親又道,可臉上的慌亂和憔悴卻更盛了一些,讓他的心頭直接就是一沉。
“怎麼了媽?家裏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說著快步走進客廳,不待放下行李,徑直走向他們的臥室,這一年多父親的麵容在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想起當初不顧他發火放棄高考去當兵,這份愧疚很難派遣。
隻是,當看到臥室內的情形時,他一下愣住了,臉上見的激動也猛地僵住。
隻見這臥室中的床上半躺著一個瘦削的身影,麵容憔悴,目光呆滯,床邊則放著一輛輪椅。
手中的行李包掉落在地上,方烈馬上明白過來,父親是患了什麼大病,頓時覺得心髒像是被一把大手猛然攥住,狠抓了一下,生疼!
“媽,我爸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月前突發腦溢血,損傷了神經,成了植物人……小烈,我不知道你現在突然回來,我也不想給你部隊打電話,我怕耽誤了你當兵啊。”
“爸!媽!你們孩子不孝啊!”
一時間,萬般內疚湧上心頭,方烈忽然哽咽著大呼一聲,跪在了地上!
誰說男兒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時,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隻是一年多的時間而已,家裏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母親居然還瞞著他自己一人照顧癱在床上的父親,壓抑了一年多的思念,盡數轉變為了強烈的心疼與自責。
“小烈,別哭了,你爸肯定能看到你回來的,生病之前他也天天都在念叨你,他已經不生你的氣了。”母親拉他起身,卻抑製不住自己的淚水。
房間中的氣氛一時被悲戚所籠罩。
不知過去多久。
方烈停住怮哭,看著與一年前像是變了一個人的父親問:“媽,我爸的身體一直都很好,為什麼會突發腦溢血呢?”
在血幽靈中他也學習過不少醫理,知道得這種病的原因一般有兩種,一種是身體長期處於亞健康狀態,再加上不良的生活習慣所致,另一種就是急怒攻心導致氣血上湧,使得腦細胞破裂所致。
而父親患這種病的原因顯然不是前一種。
“孩子,你爸他命苦啊!他這是被人給氣的啊!”母親又有些激動了起來。
“什麼?果然是!”
他方烈眼神一厲,四年的兵旅生涯讓其變的血氣方剛,有人居然把自己最親的親人傷害的這般淒慘,當即就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