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出人意料,屋子裏的人齊齊將目光轉向門外,木鬆喜了一雙憨厚的眸子:“主子?”話落,忙迎了過去,小心扶著那忽然過來的人:“您醒了?怎麼不多躺會?”
來人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任由木鬆扶著他,而後慢慢踱步進了屋子,屋子裏的人一雙眼皆不由跟著他的動作而動,龍羲看到他的時候意外的動了動眉,司刑此時也止了和允兒的打鬧,邪魅的眸子陰晴不定。
“雪修然?”司刑挑眉。
驀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喚了出來,雪修然尚帶蒼白的臉上疑惑了下,眨了眨眼偏頭看了下司刑,而後移開,似是從未見過他般,隻是步子不停的走向鳳棲梧所在的方向,那雙純淨懵懂的眸子在接觸到龍羲那頎長的身子時,莫名頓了下。
“她怎麼了?”偏頭,雪修然默默道,好看的眼裏不含一絲雜質,那如雪水般清透的聲音帶著不解,似是很奇怪鳳棲梧為什麼躺在床上般,木鬆自是早已習慣自家主子的性格,挽書卻是聽的愣了下,一雙美眸不住的打量著他,允兒悄悄挪了步子,扯了扯挽書的手,悄聲道:“挽書姐姐,我怎麼覺得……他這裏有問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允兒眨了眨眼好奇道。
挽書聽罷,不由有些尷尬,使了個眼色暗示他閉嘴,這才看向雪修然:“這位……公子,我家主子無礙,您還是回去躺著吧。”說著,瞪了一眼木鬆,木鬆被瞪得莫名,撓撓頭,跟著附和:“是啊主子,七大夫著了風寒,等她醒了咱們再過來。”說罷,領著他往外走。
“哦。”雪修然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一雙宛若孩童般的眸子看了看床上的鳳棲梧,又看了看龍羲,秀致的眉峰蹙了蹙,而後才跟著木鬆走了出去,他這一出去,挽書頓時鬆了一口氣:“這男子怎麼看著像孩子似的……”
“唔。”床上忽然響起一聲呢喃,挽書忙湊了過去:“主子?”允兒緊跟著勾頭,龍羲見狀不由蹙了眉頭。
挽書哪裏會在意龍羲的反應,隻知道,這房間裏隻有鳳棲梧是她的主子,當下也不管他,喚了兩聲主子這才見鳳棲梧悠悠醒轉。
一睜眼,便看到屋子裏站的都是人,偏眸,對上龍羲淡然的眸子,一愣。
“醒了。”龍羲淡淡開口,但那雙精亮的眸卻分明放鬆了下。
“我這是,怎麼了?”頭疼的厲害,渾身發軟,鳳棲梧一時沒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揉了揉太陽穴,緩了一陣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受了風寒,有些燒。”自然的伸手探向她的額頭,觸手的熱度讓龍羲蹙了眉頭,鳳棲梧卻因他的動作愣了下,挽書自不必說,當下一雙美眸左右偏轉,眸色曖昧不明,司刑挑眉,有些訝異。
偏頭躲過他的手,鳳棲梧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情緒,想起不日便要開張的涼生酒莊,眸子閃了閃看向挽書:“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