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眸輕閃,鳳棲梧才不管雲霄,這一世,她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放下杯子,鳳棲梧起身欲離開,龍羲卻道:“你打算怎麼安置他。”
他?鳳棲梧挑眉,回頭看向龍羲。
“雪修然。”龍羲目光閃爍了一下,涼涼道。
“他叫雪修然?”鳳棲梧訝異:“名字不錯,但我今晚有事,明天再說吧。”說罷,閃身出了屋子,今晚,她的確有事。
眼睜睜看著鳳棲梧閃身離開,龍羲伸手隨意執了杯子倒了些酒,遞於唇間輕飲,而後目光閃爍了一下,將杯子放下,起身跟著離開。
眼前的冥王府看著就像雲冥那個人一樣威嚴冷肅,大大的冥王府三個字一股子肅殺氣撲麵而來。
雲冥是沙場戰神,這是四國皆知的事,他帶的軍隊有史以來從未打過敗仗,為人冷肅木然,不喜世俗攀附,似乎對權利並無向往之心,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邊疆,如今回城也不過是在西涼老皇帝禪位之後才被書信召回,此後便久居府中,該上朝上朝,似乎安分守己的有些過分。
龍羲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冥王府,一雙眸子劃過一道暗光,素白的衣衫襯的他異常飄逸出塵,棱角分明的五官完美的搭配在一起,唇間輕揚,負手而立,眸間看穿一切的姿態,竟讓他平升起一股子王者之氣。
“冥王嗎?”龍羲唇間輕溢出一聲喟歎,而後一閃身,原地竟再無一絲人影,速度快的驚人。
雲冥終日裏除了待在書房研究兵法外便無其他去處,如今三十而立卻尚未娶親,老皇帝沒禪位之前便一直勸說他成家,倒也被他推了去,老皇帝拿他無法,自也任由他去了。
此時的雲冥眼前擺著行兵布陣的沙盤,紅旗為敵,綠旗為我,沙盤上溝壑縱橫,左右兩邊皆是高聳的山崖,唯兩山間有著一道狹長的穀地,看模樣便是易守難攻,紅旗遍布崖上兩端,山穀盡頭還有紅旗把守,綠旗被圍在狹長的穀地上,若不退眼看著便是全軍覆沒,雲冥淩厲的劍眉輕擰了下。
“退,則前功盡棄,攻,可能全軍覆沒,實在難全。”蹙眉,雲冥歎了口氣,而後眼神一凜,便聽得一道聲音傳來:“非也,此戰若贏也不難。”
聲音落下,門,應聲而開,雲冥放眼瞧去,隻見得那人穿著一襲白衫,負手而立,眉宇間皆是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五官俊美的厲害,嘴角帶著淺淡的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雲冥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看向龍羲。
龍羲踱步來至那沙盤間,看著那已經顯現出敗局的綠旗,嘴角上揚,白玉般的手伸出,將那綠旗拿出了一部分,唯留一小部分於其間:“古語有言兵不厭詐,世人皆有惰氣,兵家也不例外,避其銳氣,擊其惰歸。”龍羲定了定,隨手拿了桌邊放置的毛筆,倒立,用那木端在位於穀間的那些綠旗邊勾了下。
“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而夜間人的視線受限,不若驅使部分兵馬混入草人進入山穀,並派小隊人馬從後山而上,隱於敵後,其餘留守,守株待敵。”龍羲並未將話說全,但雲冥卻是眸子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