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布偶,散發著黑煙還未燒完的布偶,可以看到上麵插滿了針,未被燒灼的部分,還帶著暗沉的紅色。
雲霄看著心裏冷到了極點,命人去看了看,上麵赫然寫著雲鏡和沐雪舒的名字。
“啪——”
一個巴掌徑直甩在了常德臉上,常德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身子被驀然打的一偏,在場之人皆怔住,沐雪舒見狀嘴角勾起冷笑,李蓮心中也是一動,喚了人將其他人清散,鳳棲梧自然也跟著眾人而去。
後續的事情鳳棲梧自然沒有親眼看見,而是莫安聽別人傳的,說雲霄盛怒,當即便收了皇後的掌宮大權,交給了沐雪舒,甚至摘了她的鳳冠,雖然未直言廢後,但這一舉措明顯是將皇後打進了冷宮。
司馬家的人聽說了此事,忙進宮求皇上收回成命,說是求,其實和施壓沒什麼區別,聯合著朝中大臣一起上奏,雲霄見狀更是氣從中來,摔了那司馬一族的折子,並下令誰要是再敢提起此時,定斬不饒,一時間朝堂中再無人敢為皇後說話。
皇後常德莫名惹此禍事,心中自是不甘,那一日後便一病不起,鬱鬱寡歡。
鳳棲梧聽著,不由意外。
雲霄不是向來不信鬼神嗎?這一次忽然大張旗鼓,定然是有人暗中攛掇,鳳棲梧仔細想了想,便知此事與那沐雪舒定然脫不了幹係。
雲鏡與皇後並沒有利益牽扯,反而是沐雪舒,一個為後,一個為妃,後妃向來不容,更何況又是如此招惹皇帝寵愛的妃子,他們兩個人的爭鬥自然是少不了的,如今皇後常德相當於被廢,後宮大權入了沐雪舒的手,她自然風頭極盛,但她招惹的可是司馬家,她無權無勢,如此做隻怕會將自己逼進絕境。
布偶一毀,沐雪舒的病果然好了起來,連著雲鏡氣色也好了些,不再犯癡傻之怔,這樣一來,連帶著雲鏡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皇後給算計了,所以才會如此,一想到那些日子的擔憂與驚恐,雲鏡便不由恨的咬了牙。
事情既落,雲鏡便也將此放置一邊,而後換了男裝與婉竹悄悄出了宮,鳳棲梧見司刑傳話,自然也跟龍羲換了衣服出了宮,不過是光明正大。
畢竟她此前要的出宮機會可不是白要的。
一路上跟著雲鏡往城中北街而去,那雲鏡竟然警惕的厲害,鳳棲梧和龍羲放慢了步子,隔了老遠才不被她發現。
北街裏的環境比較雜亂,多數是賭場和棺材店,人魚混雜,雲鏡和婉竹剛在北街出現便惹來一眾人的注目,畢竟雲鏡女裝時便極為出眾,即便換了男裝也掩不掉她身上的氣息,一時間有人看出她是女子所扮,不由轉了轉眼湊了上去。
“這位小……公子,可有興趣進賭場玩一把?”眼睛色眯眯的在雲鏡身上亂掃,雲鏡冷了臉:“滾開!”
“喲,小公子還這麼潑辣。”說罷伸手就去扯她:“走吧,裏麵可好玩了,包你進去之後再也不想出來。”話落,那男人忽然被雲鏡反手將他的手臂擰到了身後,頓時抽了一口氣:“啊,疼疼疼!”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隻聽得“啪”的一聲響,那男人的手臂立馬呈現一種怪異的模樣背在身後,頓時慘叫一聲趴在了地上,周圍本欲上前的人頓時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