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唇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說,告了聲“退”,便出了屋子。
除了那一日的刺客之外,皇女府裏便平靜了下來,而鳳蕭墨自然也派人進了宮,且不說鳳謠態度如何,總歸是知道七皇女沒死,這個消息無異於一道霹靂,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幾日鳳棲梧除了讓鳳蕭墨幫著查探紫荊和允兒的消息外,每日裏自然是幫著鳳蕭墨檢查身體,自己的藥箱又因那日鳳千羽的原因而丟在了馬車上,隻得讓鳳蕭墨又給她重新配,而她也沒閑著,查了幾日,果然發現異樣。
鳳蕭墨的身體看似沒有問題,實際上卻是有很大的問題,也不是說即刻致命的那種,而是,一點點蠶食你的體力,能夠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死去,自然的,也不會讓人懷疑。
就像是她當初給李蓮吃的虛靈花般,看似對健康有益,實則卻是有潛在風險的,若是拿不準它的藥效,就會是一副毒藥。
鳳棲梧去問了鳳蕭墨,外人送的補品和藥材她根本就未實用過,既然如此,這毒,又是怎麼沉澱下來的?
有些不解,鳳棲梧暫時將疑問埋在心底,讓玉髓按著她的藥方將藥材尋了來,每日裏給鳳蕭墨熬製飲用,不出兩個月,定然會有所見效。
沒幾日,皇女府裏便來了讓鳳棲梧意想不到的兩個人,竟然是梅青和木鬆,跟著玉髓進了花廳,看到那兩個在廳中左右環顧的人時,不由意外:“梅青?”
“主子?”聽到鳳棲梧的聲音,梅青一臉驚喜,倏地起身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木鬆此時也從凳子上起身,看著鳳棲梧有些意外:“七大夫,沒想到真的是你?”
玉髓雖然疑惑木鬆為何喊七皇女為七大夫,但想了想她這幾年流落在外,再加上她本就會行醫布藥,倒也沒有多問,笑了笑開口:“奴婢聽那姑娘一直在向木鬆形容的相貌很像七皇女,便將您帶了過來,沒想到真是老相識。”
“七皇女?”木鬆愣了愣,看向鳳棲梧:“七大夫,您……?”眼裏有著訝異,和一抹不知名的……喜?
玉髓愣了下,看向木鬆:“你們認識卻不知道?”
“不……對了。”木鬆眸子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麼:“七……七皇女,我家主子呢?”
“他在院子裏。”鳳棲梧自然知道木鬆口中問的是誰,當下便告知道,木鬆連連點頭,口中說著好,眼中滿是感激,而後看著鳳棲梧,眸子裏神色莫名:“七皇女,您……木鬆找您找的好苦,沒想到您竟然就在木鬆身邊。”說著,鼻子酸了酸,將臉偏了過去。
鳳棲梧愣了一下:“找我?”
“是啊。”木鬆應道,而後開口:“卑職幾個月前曾跟您說過要去找一個人,找的就是您啊,此時說來話長,卑職先去找我家主子,殿下,告退。”說罷急匆匆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