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不由在後麵叫了叫:“喂,你知不知道方向啊!”說罷,便見木鬆忽的停了身子,拍了拍頭,梅青不由笑出了聲,嘀咕了一句:“呆子。”
玉髓不由有些無奈,喚來丫頭給他帶路,這才問出自己心裏埋著的疑惑。
“木鬆剛剛說去找他的主子?”
點頭,鳳棲梧表示“是的”,玉髓不由蹙眉:“木鬆的主子不是國師嗎?國師在皇女府?”說罷瞪大了一雙眸子:“不對啊,國師要是來了皇女府,奴婢怎麼能不知道?”說著,一雙眸子緊盯著鳳棲梧。
鳳棲梧笑了笑:“你不會隻認識木鬆哦而不認識國師吧?”
“七皇女,瞧您說的,奴婢哪能看見國師啊,和木鬆也不過是見了裏麵,遠遠看著的,所以認識,至於國師,麵怎麼可能見得上,他一般進出皇城不是坐著馬車就是坐著馬車,下了車也是帶著一副簾帽,自然是認不得的。”玉髓開口解釋道。
鳳棲梧恍然大悟:“國師跟我們一起來的。”說罷,便沒再開口,玉髓愣了愣,腦海裏劃過某一道影子,驚愣道:“不會是他吧……”
點點頭,鳳棲梧表示“確實是”,玉髓不由一副“要死了”的表情,國師竟然住在皇女府?怪不得一天到晚行蹤詭秘,好吧,其實是閉不出戶。
而自鳳棲七皇女忽然回城的消息也開始不脛而走,宮裏自然也開始謠言四起。
“七皇女?”聲音帶著一抹揚起的調子,有著漫不經心:“噢,就是當年那個害得本宮掉進池子裏的黃毛丫頭?”
“貴君,您小心些……”
“小什麼心?”上官蕘冷哼了一聲,聲音裏帶著不屑:“有什麼好小心的,不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女?回來就回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總歸和本宮扯不上關係,再說了,上麵還有太女在呢,輪也輪不到她逞威風,鳳君還沒發話呢,這七皇女認不認還是個未知數,本宮為何要小心?”
“可她總歸是七皇女……”
“管她七皇女還是八皇女,在我這裏什麼也不是。”說罷,一雙劍眉斜挑了下,眼角下方的淚痣為他添了股靈氣:“竹青,你怎麼年紀越大膽子越小?這些年什麼沒學會,膽小倒是學了個十成足。”
“奴才這不是得學著保命嗎……”竹青嘀咕了一聲,低著頭,雙臂下垂,兩手相握垂於腹下,出口的聲音有些沒底氣。
上官蕘看了他一眼,擺弄了一下眼前的花枝,不經意道:“鳳君呢。”
“鳳君去了梅園。”竹青如實回答,上官蕘卻是劍眉一蹙:“怎麼去梅園了?”
“應該是七皇女忽然回來,讓鳳君想到了什麼吧。”竹青有些不確定道。
上官蕘用了下力,手下的花枝便被他揪了下來,半晌沒有說什麼,思忖了陣才道:“去就去了,反正一年也去不了幾天。”
這話,竹青卻是不敢接的,雖說梅園那位從進宮開始就是個侍君,但吃穿用度一樣不少,皆按貴君之為分撥,雖說住的不是宮宇樓閣,而是一個與鳳宮格格不入的園子,但裏麵卻是什麼也不少,甚至還有一片梅林,四季常開,將那園子與鳳宮別處隔了開來,宛若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