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梧一想到鳳千羽和龍祁的盤算心中便不由氣結,這些人為了一己之私,竟然置人命於不顧,可恨,實在可恨。
這毒雖然是致命的毒物,但如果時間來得及應該也能救下他們,鳳棲梧思索了下這才對龍羲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定定看著龍羲,龍羲似是看出了她的打算,眉頭驀然皺起:“不行。”
“在龍族你比我熟,但是論藥理我卻知的比你深,我留在這兒還能吊他們一命等你回來,我就不信他們毀了這座山的草藥,還能毀了所有的草藥,百密總有一疏,那嬸子說了,族裏也有病人出現,那就說明他們也在族裏下了手,既然如此,他們身上定有解藥,你進族總比跟我一起留在這裏幹等著好。”
“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他們在這兒下了毒手,必然會留人看守,龍祁無腦,但鳳千羽做事縝密,我們在這兒她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救人如救火,你且去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胸口一疼,鳳棲梧強壓著那股子刀紮般的感覺,衝著龍羲道。
鳳棲梧的性子龍羲不是不知道,但……罷了,他若不去,她隻會更不安。
“你小心。”沉沉說了這麼幾個字,龍羲轉身進了夜幕,鳳棲梧沒攔著他,卻是在過了一會兒之後忽然捂著胸口趴在了床邊,嘴角有一絲猩紅滑落,襯著那張驀然慘白的臉驚人的厲害。
張嬸子剛端了飯菜從外麵走進來,忽然見到鳳棲梧此番模樣不由嚇了一跳,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跑了過去,扶著她往凳子上坐去:“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鳳棲梧擺擺手,抽出懷裏的娟帕擦拭掉嘴角的血漬,隻是那緊鎖的眉頭卻怎麼也舒展不開。
這兩日鳳棲梧一有時間便會往山裏跑,果然如龍羲所言,山裏的草藥幾乎都已經枯死,而鳳棲梧也由此更加斷定,此事與族裏那兩位必然脫不了幹係。
尋了一天的山,依舊沒有收獲,鳳棲梧空手往山下趕去,剛進了村口就發現每家每戶的門梁上都掛上了白布,這意味著報喪。
愣了一下,鳳棲梧忙往張嬸子家跑去,果然聽到屋子裏的嚎啕大哭,沒敢停留忙快步跑了進去。
“張嬸子,出什麼事了?”
“嗚嗚我男人……我男人……我男人沒了啊!嗚嗚……”張嬸子哭的好不淒慘,鳳棲梧聽這話忙上前探去,不由白了臉,步子往後踉蹌了幾步,唇有些顫:“怎麼會,怎麼會,怎麼可能……”
這才兩日,兩日怎麼可能就會沒了?
“不可能。”鳳棲梧一把推開張嬸子,翻了翻男人的眼,又給他把了把脈,顯示確實沒有存活的跡象,不對,鳳棲梧又把了一陣,忽然看向張嬸子:“你之前給他吃了什麼?”
“嗚嗚我,我,我就給他喝了點水啊嗚嗚,這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啊”張嬸子捶打著胸口,鳳棲梧一個箭步衝向她:“我不是說了村裏的水不能喝嗎?我不是讓你到山上接晨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