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房雜貨間內。
蘇凡正麵臨著肖申克監獄內最強“獄霸”組合的圍攻。
但…說是圍攻,其實都有些誇張。
因為,僅僅一分鍾後……
以伯格斯為首的三姐妹組合,就個個跟個蛤蟆似的趴在地上。那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令出手的蘇凡都有些看不下去。
“伯格斯,如果你們還是男人,就爬起來繼續跟我打。”蘇凡雙手抱於胸前,靠在一把舊椅子邊看著地上這幾人。
呼——呼——
伯格斯喘著粗氣,無力地擺擺手:“不,不打了…你,你饒我一命,拜托…”
“你之前不是說,咱倆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嗎?”蘇凡挑眉道,“怎麼,不做朋友了?”
伯格斯驚恐縮了縮,顫聲道:“不…不,我們當然是朋友…好朋友…請放過我們。”
“我放過你們?”蘇凡加重了語氣,“你們會放過安迪?”
“安迪…”伯格斯似乎想起了什麼,“湯姆,你放心!我們不會再碰安迪了,絕對不會!!”
“你這樣口說無憑啊…”蘇凡手托下巴,皺著眉頭:“我這人做事向來求穩,沒有較大把握的事情我寧可不做。”
“這樣吧…”蘇凡來到伯格斯麵前,蹲下身子,“我把你打殘,這樣你的兩位兄弟應該就不會放肆了。”
“等一下!啊!!”伯格斯還來不及求饒,蘇凡就一腳踩在了他的右臂上。鑽心的疼痛讓伯格斯痛不欲生,然而他每痛呼一次,蘇凡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這一腳是替安迪踩的,誰讓你這麼惦記他。”隨後蘇凡又抬起了一隻腳,踩向伯格斯另一條手臂。
“哢呲——”一陣清脆的骨碎聲再度令伯格斯痛不欲生。
“這一腳是替那些曾經遭你們欺侮的人踩的,算是你的報應。”
蘇凡踩完伯格斯,再度看向另兩人,卻意外地發現他們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
“要不要分享一下你們大哥現在的感受?”
眼看伯格斯被折騰成那個鳥樣,剩下的兩人哪有心思跟蘇凡“分享”,隻得一個勁兒地退後求饒。
片刻之後,蘇凡拎著幾袋洗衣粉離開。直到確定他走遠,狼狽的三姐妹才從雜貨間裏灰溜溜地爬出來。
這次事件,在監獄囚徒中引起巨大的風波。
所有人都在議論,到底是誰能把三姐妹整成那個樣子。尤其是為首的伯格斯,送去附近的戒護醫院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據說…他的下半生,隻能依靠吸管進食。
不過,大多數人對於身邊少了這麼一個禍害,發自內心的高興。監獄方麵對於此事睜隻眼閉隻眼,畢竟這些年三姐妹做的爛事,他們早就有所耳聞。隻要不損害到他們自身利益,基本也不會管。
監獄裏的日子,枯燥而單調。
數周過去,蘇凡一直沒能和安迪有所溝通,這個昔日的銀行家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矜持與沉默,好幾次蘇凡想要借故搭訕,安迪都是笑笑走開。
這家夥…蘇凡有時候甚至覺得,瑞德的眼光的確毒辣。肖申克監獄這麼多形形色色的人,唯獨他能看出安迪隱藏的與眾不同。
這天放風的時候,沉默寡言的安迪終於有所動作。
他慢悠悠地在操場上散著步,表情平靜,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實際上,這裏也隻有觀察力敏銳的蘇凡瞥到了真相。
不時有泥土從安迪的褲腿落下,在滿是沙礫的操場上,這些泥土根本難以引起其他人注意。
“他早已開始挖洞了啊。”蘇凡心道,默默注視著那個安靜的人。
蘇凡打心眼裏佩服這個身懷希望,努力堅持的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