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父站在台上,雖然他明白秦慕言說的沒有錯,雖然一開始他也已經下定了決心全部坦白的的。但是真正的站在台上的他才知道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勇氣說出全部的實情,也沒有勇氣去麵對接下來要發生所有不可預料的事情。
看著台下那些記者一張張恨不得刨根問底的臉,看著那些攝影師舉起來了的長槍一樣的攝影機,看著場地周圍那些帶著工作牌的保安,一瞬間,聶父真的好像自己擁有隱身的超能力,或者是現在在能在地上找到一條剛好能鑽進去的地縫。是的,即使已經一把年紀了,即使已經身在商場幾十年了,現在的聶父還是那樣的害怕,那樣的膽怯。當然這種害怕和膽怯和一開始步入職場的感覺不一樣,那是一種對於未來未知性的膽怯,這是一種對於過去錯誤性的膽怯。
聶父出神的想著這些,身邊的秘書早已經是看著台上不講話的聶總裁著急的不行了。心裏就像是千萬隻小螞蟻在爬一樣的。但是表麵上還是要佯裝鎮定的,慢慢的走到台上,對聶總裁說:“總裁,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呢?”
被身邊的秘書這樣一叫,聶總裁才算是反應過來了,現在不管是心裏怎麼樣想的,最重要的都是先麵對麵前的這些記者。
聶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口水在口腔中咽下去,在喉結處的上下浮動中可以清楚的看清楚這一動作。聶父用手拉拉耳朵,每一個人在緊張的時候都是會有不同的小動作的,聶父的動作應該就是默默耳朵吧。
“各位媒體朋友們,感謝大家能來到聶氏集團記者發布會的現場。”現在這些繁瑣甚至是有點違心的開場白,真的是一點點的意義都沒有。
“今天讓大家過來呢,主要是想要給大家解釋一下關於前幾天某家公司所公布的我們公司某些產品存在質量問題的詳細內容。”
緊接著,聶父就把大體上的一些表麵內容說出來了,但是說了這樣多,卻一直都沒有涉及到最重要的產品質量作假的信息。
或者是在場的記者實在是不想聽上麵的聶總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或者是這些記者不想這樣空手而歸,記掛著明天經濟報紙上的頭條。所以一個記者突然站起來打斷了聶父的講話,當場問到,“聶總裁,您雖然講了這樣多,但是為什麼不能給一句痛快話呢,這到底聶氏集團的產品有沒有質量問題呢?”
或許這平靜的湖水就像是一麵光滑的鏡子,而這個記者的話就像是激起千層浪的石子,話音未落,不同記者的不同問題開始蜂擁而上了,一個又一個的碰撞著聶父的臉。聶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回答。
要不然就豁出去吧,實話實說吧。但是……,但是就算是心裏鼓足了勇氣,嘴上還是不敢的。“我說。”
聶父的一句話,讓現場重新恢複了平靜。“我說,我們公司……”
聶父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們公司的確是存在這樣的相關問題,但是我們肯定是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