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粉很快就趕往了白家的地皮,其實說實話,這些年來她從沒想過還能用這塊地皮做些什麼,隻把它當作是哥哥留給她的最後的東西。
現在看著它還真是頗有感觸。
遠處裴佑深也帶著一些穿著黑色西服的人來了。
朱小粉有些納悶,她隱約覺得今天的這場審核有些奇怪,這些穿著黑色西服的人不像是銀行的評估組。
裴佑深看著朱小粉疑惑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眼神中很快就劃過了一陣狡猾,和上次在辦公室對朱小粉流露的沒什麼兩樣。
“朱小粉,地契。”
裴佑深對朱小粉總是這樣的簡潔明了,沒有多餘的話。
而朱小粉還打量著評估組的黑色西服男,並沒有聽到裴佑深的話,這也是她少有的把裴佑深的話忽略掉!
“朱小粉,裴總要地契。”
有裴佑深的地方就有耿晨,他看到朱小粉並沒有理會裴佑深的話上前提醒朱小粉,朱小粉這一下才有了反應。
“佑深,這是銀行評估組?”
朱小粉沒有直接把地契拿給裴佑深而是選擇像裴佑深提出了心中的懷疑。
裴佑深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一抹狠厲從眼中劃過。
“擺清自己的位置!”
朱小粉當然明白就現在的自己而言沒有資格去評價裴佑深的行為,在裴佑深麵前她是卑微的,像塵土一樣弱小。
“佑深!”
朱小粉還是有些不死心,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什麼動物有第六感的話,女人絕對是這種動物之一。
朱小粉現在確確實實感受到了有一些異樣,心頭隱隱的不安。
裴佑深用了一個幹你什麼事的眼神投向朱小粉,那種冷漠直直的逼到朱小粉心頭,讓她不得就範。
“地契!”
不容置疑的語氣,不可逆轉的形式。
朱小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地契交給了裴佑深手中。
裴佑深略略的看了下朱小粉,輕挑起嘴角,像是在嘲諷一般。
他俯身看向了朱小粉,輕輕的對朱小粉耳語,如果忽略言語的話,這必定是個極其哎昧的動作。
“用你最珍貴的錢換我對你的憐憫,朱小粉,你可真是下賤!”
裴佑深靜靜的看朱小粉沒有一絲變化的臉上流下一滴清淚,她分明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正一點點的從她身體中流逝,她一點點的虛弱下去。
“耿晨,送朱小粉回去。”
沒有一絲感情,甚至是有一種不耐煩的語氣藏在深處,說完後又似有似無的補了一句,“真是拿不出手。”
把朱小粉最後的驕傲給壓的粉碎。
耿晨走向朱小粉,關切的拿出了手帕,
“別哭!”朱小粉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伴隨笑容的還有決堤的淚水。
“抱歉,我有些失態。”
這樣的朱小粉讓耿晨有些心疼,他看著朱小粉盡力的堅強那種感覺,好想給她個擁抱。
“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