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用我出現了。”羽櫻一邊笑說,一邊走向他們。
柳熙兒看到羽櫻,興奮得鬆開懷惠王的手,立刻撲過來!
“哎,小心!”羽櫻連忙扶住柳熙兒,生怕她會摔跤。
坐下來之後,羽櫻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柳熙兒的凸起的肚子。
“哎呀!不要看了!這身型很醜啊!”柳熙兒有點不高興了,捂住肚子。
羽櫻沒有跟她計較,反而揚起享受的笑容,“你不知道,當你看到一個小孩子燦爛的笑容,那你就會覺得所有痛苦都是值得的!”
“你很喜歡小孩嗎?”問這句話的,是懷惠王。
羽櫻不禁點了點頭。
“不如我讓艾狄生帶你去西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大夫,說不定可以治好……”懷惠王沒有把話說得很清楚,但在場的人都明白。
羽櫻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變得苦澀了,“後宮險惡,我不想連累孩子。或許這是上天給我的安排,給我的保護。”
“所以說,一個男人為何要娶那麼多妻子?特別是皇帝,整天隻顧著自己的江山,不知道後宮比這江山亂多了,害你受了這麼多的苦!”懷惠王越說越激動,拳頭都握得緊緊的。
柳熙兒首先發現這個話題的尷尬,用手肘撞了懷惠王的手臂一下。
懷惠王雖然閉嘴了,但氣氛也變得沉默下來。羽櫻沒有在乎懷惠王的關心,反而更加在意他對皇上的責備,心裏不知不覺地泛起了一種懷疑……
就在這個懷疑的夜裏,羽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翌日清晨,卻傳來了泠再次作案的消息。
泠的作案完美無瑕,幹淨利落,還會處理現場,更偏向一個處女座的性格。之前推斷了兩個凶手的星座,卻沒有找到對應的人,但是她隻查了自己懷疑的對象,卻沒有查過懷惠王……
昨天對懷惠王的懷疑又浮現了。其實懷惠王已經透露過幾次,他討厭皇上,討厭花心的男人,為什麼她就這麼笨,沒有留意到呢?而泠殺的,全都是家裏有妻子兒女,但還是要沾花惹草的男人。
錦衣衛對泠依舊是束手無策,既然如此,羽櫻也無懼危險,直接去找懷惠王了。
沒錯,羽櫻就是仗著泠隻殺男人這一點,大膽地去“挑戰”懷惠王。
永壽宮,柳熙兒因為懷惠王不在,而變得暴躁。羽櫻表麵是在這裏陪著她,其實在默默等待懷惠王回來。
傍晚時分,懷惠王終於回來了,他看到羽櫻顯得有點驚訝,更多的卻是興奮。
這次羽櫻主動讓懷惠王送自己回宮,懷惠王沒有拒絕,但他一下子就明白羽櫻找自己是有要事。
懷惠王向來是一個很有耐性的人,所以他沒有主動開口,默默等著羽櫻說話。
羽櫻也明白他的性格,當她終於鼓起勇氣的時候,她抬頭看著漸漸變暗的天空,呼出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說一個人站在灰色地帶,不明,也不暗,那他還可以變回好人嗎?”
“那要看他根深蒂固的性格,還有接下來會遭遇什麼。”懷惠王的語氣有點冷漠。
羽櫻望向懷惠王,眼神變得堅定而有力:“你上次不是說要跟我賭,泠還會不會殺人嗎?”
懷惠王好像忘了這件事,回想了一下,再道:“怎樣?你想賭?”
“我不想賭,我隻是想說幾句話。”
懷惠王點了點頭,表示洗耳恭聽。
“世間上的確有很多壞男人,但他們再壞,也沒有殺人放火,壞的是這個風俗,這個看不起女子的風俗,我會努力讓女子得到地位,慢慢地,一夫多妻的製度就會改變,我希望泠會收手,就當作給我時間,給我機會。”
“你這是什麼話?對泠束手無策,所以來找我訴苦?”
“你明白的。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吧。”語畢,羽櫻就自己踏上轎子了。
懷惠王看著轎子遠去,薄唇緊抿,眼裏透露出百感交集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