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有跟雲蝶伊合作？”羽櫻的心開始動搖了，不禁天真地試探道。
“你也說了，我做過的事我會承認，過去你說我是泠，我有這樣表現過嗎？”
的確，懷惠王哪怕不說，也隻會露出神秘的笑容，沒有試過這樣堅決地否定。
羽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再次發問：“那我問你，姚貴妃是你殺的嗎？”
這下子懷惠王忍不住笑了，諷刺地笑了，“對比泠的手法，你說像是同一個人做的嗎？”
“好吧。”羽櫻的氣勢越來越弱了，“那我告訴你，我懷疑殺姚貴妃的人，是雲蝶伊。”
意外的答案，連懷惠王都震驚了。
“所以你母妃現在是跟一個窮凶極惡的人合作。”羽櫻繼續試圖說服懷惠王，“你母妃之前私下跟雲蝶伊見麵，晚上子時，在養心殿，你說，如果隻是談一些育兒經，聊正經事，她們用得著這樣嗎？我們最近為了查出雲蝶伊的罪證，已經找到了她的韃靼殺手，但是七個殺手都服毒自盡了，本來她還有一個巫師，我們今天也找到那個巫師了，巫師被人在背後刺了十三刀！這一點，明顯是一個不懂武功的人在背後埋伏，而且擔心他死不掉才刺了這麼多刀。還有，巫師本來養著吸血蠱蟲，也就是害死雲蝶伊的侍婢的小薇的蠱蟲，但是那一壇蠱蟲現在不見了，我懷疑雲蝶伊會用它來害人，所以才來找她。”
懷惠王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羽櫻終於把懷惠王臉上微微變動的神情都看在眼裏了。這一切，好像都出乎懷惠王的意料之內，但是為何李康妃要跟雲蝶伊密會？根據田家巷的事情，懷惠王和李康妃是知道對方在幹什麼壞事無疑，為何這一次？莫非他們已經產生了分歧？
想到這裏，羽櫻又不禁大膽試探：“你和李康妃，是不是出現了矛盾？”
“沒有。”懷惠王想也沒想就回答，而且語氣有點高調，暴露了一絲的心虛。隨後懷惠王又沉思起來，半晌，才道，“母妃那邊，我會了解清楚，但你說姚貴妃是雲蝶伊殺的，為何這麼肯定？”
“你也知道我沒有證據吧？”
“有證據你早就跟皇上說了。”
“我的證據就是小薇，好不容易才讓小薇把一切都說出來了，卻被她先下手為強，還有她的韃靼殺手，她的巫師。懷惠王，這個女人真的沒有絲毫感情，她現在巴結李康妃，有可能明天就會跟她同歸於盡。”
“我明白了。”懷惠王點了點頭，又用誠懇的目光看著羽櫻，呼出令人意外的說話，“你跟皇帝，是不是就這樣了？”
羽櫻明白懷惠王的意思，卻隻能給他一個狠心的回答：“就算我恨皇上，但我更恨你，你害死了離軒！皇上怎樣對我，他都是我的夫君，我這輩子隻會愛這一個人！”
懷惠王明顯是顫抖了一下，但努力掩飾了自己的心疼，冷冷道：“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我改變主意，跟雲蝶伊合作嗎？”
“結果怎樣，這都是我心裏話，我不想騙人。”羽櫻默默低下頭，帶著淡淡的憂傷轉身離去。
懷惠王再次看著她的背影，忽然發現是如此的遙遠，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無法控製的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