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父,從今天開始,徒兒會列張課表的。今天是二師父和三師父收我為徒的日子,所以今天從早上巳時到午時末跟二師父學。從申時到酉時末,我跟三師父學。”
秦牧聞言喜笑顏開,鍾晉傑並未有什麼表示,但眼裏有著淡淡的笑容。司徒耀則是一臉委屈,不過也沒開口反駁,隻用那雙委屈的眼睛看著墨寒羽。
“為了補償大師父,明天由大師父教我。”這下司徒耀不委屈了,秦牧和鍾晉傑也是點了點頭,這小子總有辦法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三天之後就由三位師父輪流教我,三位師父可有什麼意見?”
“沒有。”
“沒有。”
“沒有。”
“那好,那二師父我們開始上課吧。”
“好。”
……
就這樣,寒羽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跟著三位師父學習。司徒耀教煉藥土係木係火係靈力,秦牧教煉器雷電係的金係靈力還有奇門遁甲陣法等,鍾晉傑教馴獸,音攻,以及水係陰陽係靈力等,生活雖忙碌,卻很充實。
而都城裏,自從寒羽離開後,發生許多大事。
比如,皇後死而複生,三個皇子紛紛封王,出宮建府。
二皇子君奕涵封為端王,開府的同一日迎娶王妃,三皇子君奕墨封為宣王。
本來昭仁帝和皇後要想給宣王殿下定親,可剛提出來,第二日,宣王殿下就收拾東西跑路了,昭仁帝雖然氣得跳腳,但也無可奈何。
而這些,寒羽都不知道,她自從來了桃源學院,並未與家裏聯係過。
這一晚,寒羽看著天空中那一輪明月,有些想家。隻是,暫時還不能回去,隨著年齡增長,記憶傳承中的疑團也越來越多,必須把這些疑團解開,才能回到家人身邊。若現在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家人帶來危險,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暫時不回去吧!
隻是,也不知家裏如何了,二哥哥應該也成親了吧!三哥哥和四哥哥也到了定親的年齡了,也不知未來嫂嫂什麼樣子。
寒羽越想,心中思念越濃,手腕一動,白玉簫被握在手中,輕輕地吹起,曲子起初舒緩如雲卷雲舒,漸漸的有些低沉嗚咽,似有思念,又似有無奈,最後,簫聲裏卻是濃濃的哀傷,仿佛曆盡滄桑,卻又不可說的無可奈何,如泣如訴,繚繞在整個竹園中,隨風飄散。
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景無限,唯有那人在那清冷的月光下,遺世而獨立,風撩起他的衣袂,青絲飛揚,雙眸微閉,手中一支白玉簫,對著月光,簫聲悲哀婉轉從口中傾瀉而出。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住來,飄渺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司徒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怎會是墨小子?
“墨小子,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跟師父說說。”
“大師父,你怎麼來了?”寒羽驚訝地問。
“我來跟你說一聲,今年的校際交流會你也得參加,不料卻聽到你如此哀傷的簫聲,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師父不用擔心,我隻是有些想家罷了。”
“想家啊?那等校際交流會一過,我讓沐小子給你放假,你回去看看不就行了嗎?別傷心了!啊。”
“師父,不用了,我現在還不能回去,等我能回去了,我會回去的。”
“為何不能回去?”司徒耀好奇地問,隨即道:“還是說你家裏人欺負你,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揍他們!”說著,一臉憤怒地擼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這樣子讓寒羽原本鬱悶的心情也消散不少:“師父,謝謝你!隻是,我家裏人對我很好,我已經許久沒回去了,想必他們也很擔心我吧!”
“誒,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回去啊?你把我都搞糊塗了。”說著,抓了抓腦袋。
“我有自己的理由,好了,師父,校際交流會我會參加的。你早點兒去休息吧!”寒羽看著一臉疑惑,如此孩子氣的師父,心裏暖暖的。
“好,你也早些睡吧!畢竟明早你還要跟秦牧那老小子學習呢!我走了。”
“師父慢走。”
次日一早,寒羽剛和秦牧學習完,秦牧前腳剛走,沐副校長隨後就找上門了,身後還跟著紅靈和薑承曄。
此時的寒羽還在練習新的劍法,手上的劍隨著身體蜿蜒舞動,猶如一條遊動的靈蛇,劍鋒兩旁的竹林莎莎作響,竹葉都飛舞起來,將寒羽層層包裹,一襲白衣隨風舞動,衣袂飄飄,青絲飛揚,雙眸微閉,額上已有絲絲汗珠,飛舞的身影,美得仿若天上的仙子一般。
完畢,收劍,竹林隨即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