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城甚是滿意,走下馬車,與白舞雩一同,慢步向前走去:“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侍衛們更是畢恭畢敬:“屬下多謝四皇子殿下。”
沐城向前走去,隻見皇宮之中一片淒涼,滿地都是還未來得及清理的屍體,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沐城的鼻腔,令人作嘔,更令人悲痛。
沐城一路走來,眼眶早已紅透,大步向前走著,心中愈發百感交集,五味雜陳,血流成河,本不是沐城想要看到的,麵前的一切,更是沐城所不情願的,然而,為了自己的私利,沐城也不得不如此。
白舞雩緊跟在沐城身後,一同走來,看著那滿地的鮮血,更是愁腸百結,定睛凝視著地、麵上的屍體,心中更是一陣寒涼,脊梁骨都有些發冷,額頭滲出一排細密的汗水。
不作多時,沐城與白舞雩便帶侍衛來到皇帝的寢宮外,二人慢步走來,侍衛們皆抱拳行禮,畢恭畢敬:“四皇子殿下!”
沐城甚是滿意,示意侍衛們退去,來到門口,大舒了一口氣,才抬手推開;房門,走入屋中。
未央宮中,皇帝早已是垂頭喪氣,失魂落魄, 整個大殿,唯有一盞昏暗的燭光亮著,夜色下,皇帝那雙漆黑的眼眸,愈發昏暗,甚是傷感。
大門打開,沐城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前走去,白舞雩緊跟在沐城身後,心情也愈發沉重起來。
沐城身旁的下人四散而去,點上燭火,刹那間,整個未央宮透亮無比。
燭火太過刺眼,皇帝眉心一蹙,再次睜大眼睛,隻見從門口款款走來的人竟是自己的兒子沐城,皇帝大吃一驚,呆呆的凝視著麵前的沐城,瞪大了眸子,心中萬分緊張:“城兒,是你嗎?”正說著,話音都有些顫抖。
沐城大步走來,氣定閑神,此刻已然變了模樣,玉樹臨風,也與常人無異,帶著白舞雩,大步走來,那雙精致的桃花眼,略帶一層薄霧:“父皇已然認不出兒臣了嗎?”那種深沉,以及周身散發著的凝肅的氣息,令皇帝都不禁一陣。
皇帝帶麵呆滯,凝視著麵前的沐城:“城兒,你要做什麼?”此刻,沐城的氣勢愈發逼人,皇帝更是渾身一陣,甚是緊張。
沐城大步走來,氣勢也愈發逼人,緊盯著麵前的皇帝:“父皇認出兒臣了嗎?”那桀驁的唇角,那雙漆黑的眸子,皆令人不寒而栗。
皇帝不禁向後縮了縮身子,瞪大了眼睛,凝視著沐城:“你,你想幹什麼?是你派兵包圍了皇宮?是你將朕的禁衛軍殲滅的,是不是?”皇帝愈發激動白眼球中早已布滿血絲,一道一道,深紅色的血跡,更顯得觸目驚心。
沐城已來到龍椅前,停下了腳步,仍是十分淡然,輕哼一聲:“父皇此時知曉,不知是不是有些晚了?”正說著,唇角微微勾起,略帶一絲狡黠,眼神也顯得輕蔑了許多,不似方才。
皇帝愈發緊張,呆呆的坐在龍椅上,後背已貼緊了自己坐了十幾年的龍椅,一陣寒涼,湧入心頭,那種傷痛,更叫人窒息,皇帝簡直難以置信,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篡了自己的皇位,垂眸緊盯著沐城,瞪大了瞳孔:“沐城,你,你這匹喂不熟的狼,狼子野心,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