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城甚是心煩,愁眉緊鎖,滿心都是白舞雩,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占據著沐城的腦海,沐城心中甚是惆悵。
少頃,又有侍衛大步走來,抱拳行禮:“啟稟四皇子殿下,先帝的屍身,已然入殮,還請四皇子殿下吩咐。”
沐城眉心一蹙,更是有些不悅:“以帝王禮入葬,難道你要讓本王背上謀逆弑父的罪名嗎?”
侍衛更是抱拳行禮:“屬下不敢。”
沐城這才稍稍滿意,冷瞥向麵前的侍衛:“還有別的事情嗎?若無它事,就退下吧!”
侍衛仍是畢恭畢敬,抱拳行禮:“屬下告退。”說完,便大步走出門外。
沐城心中甚是煩悶,愁眉緊鎖,一閉上眼眸,腦海中便滿是白舞雩的身影,還記得第一次與她在詫煙樓相遇,她下手果斷,出手更是又狠又快,一針便紮死了一個大兵,還記得她穿著一身小太監的衣服,陰陽怪氣的樣子,那副眉眼,那副神情,都令人輾轉難忘。
許久,沐城才緩緩睜開眼眸,似乎看到了白舞雩,又似乎是幻覺,隻見白舞雩就站在大殿之上,仍是一身素衣,亭亭玉立,看起來楚楚動人。
沐城鬼使神差的站起身來,呆呆的凝視著大殿之中的白舞雩,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抬起胳膊,似乎能觸碰到那一分溫暖:“白姑娘,白姑娘,是你嗎?”
然而,待沐城來到大殿之中,卻發現她突然消失不見,再回頭看看整個金鑾殿,才發現竟是自己的幻覺,沐城心中傷感,跌坐在金鑾殿上,那雙精致的桃花眼,早已凝結了一層薄霧,呆呆的看著麵前的龍椅,卻再也看不到白舞雩,那種傷痛,透徹心骨。
儼然的金鑾殿上,沐城已是悲痛欲絕,早知白舞雩要走,又留不住她,心中無比傷痛,更不願親眼看著她走,想傾盡整個紫深國的人馬,攔住白舞雩,不讓她走,然又不忍心看著她身在曹營心在漢,那般悶悶不樂。
沐城仍是不知如何是好,習慣了白舞雩在身旁,時刻為自己把脈,如今就離開了一會兒,心中便有些空落落的,那種百爪撓心的感覺,實在是令人難以承受,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片刻,沐城站起身來,本想就此不再去見白舞雩,放任她離去,然實在是受不了相思之苦,心中甚是惆悵,大步朝後殿走去。
已有幾日未曾見到白舞雩,沐城心中甚苦,不作多時,便已來到後院,後院之中,沐城緊盯著白舞雩的房門,大步走去,不知覺間,腳步已然加快了許多。
才兩三步,便已來到白舞雩房門口,思慮片刻,還是抬起手臂,輕輕敲了敲房門:“白姑娘,白姑娘!”
白舞雩正在屋中歇息,聽聞沐城的聲音,站起身來,慢步朝門口走去,落下門栓,拉開;房門,抬眸看向沐城:“沐小公子怎麼來了?”
沐城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微皺著眉頭,凝視著麵前的白舞雩,那雙精致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勾起一絲惆悵,思慮片刻,才緩緩說道:“沒什麼,隻是閑來無事,想來看看白姑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