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詫煙甚是滿意,儼乎其然,坐在大堂之中,垂眸瞥向麵前的殺手:“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殺手們更是畢恭畢敬:“屬下多謝樓主!”說完,便站起身來。
沐詫煙正襟危坐,那雙墨色的眸子,愈發深沉:“今夜守在皇宮北麵宣武門外,遇到白衣女子,格殺勿論!”
“是,樓主!”一排殺手,全都抱拳行禮,不苟言笑。
此刻,沐詫煙也放下心來,接下來,便是要去探探白舞雩的口風,如此想來,沐詫煙先命殺手們離去,獨自去了白舞雩暫住的寢殿。
少頃,沐詫煙已大步走來,來到了白舞雩下榻的寢殿,下人們匆忙跪地行禮:“奴才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白舞雩聞聲,心中更是十分緊張,沐城生母早已入土為安,下人們所稱的“太後娘娘”,想必是他的姑姑沐詫煙,白舞雩依稀記得沐詫煙的樣貌,當初在詫煙樓一見,與沐城朝夕相處,又得知了這麼多沐詫煙的事跡,白舞雩更是打心底裏佩服。
白舞雩放下了手中正在收拾的衣物,慢步朝門外走去,果真見到了沐詫煙,走上前去,彎身行禮:“舞雩參見太後娘娘。”
沐詫煙瞥了一眼一旁的白舞雩,行走江湖多年,一眼便看得出來,白舞雩絕非等閑之輩,匆忙伸手過去,扶起白舞雩:“白姑娘不必如此多禮,快快請起。”
白舞雩仍是畢恭畢敬:“舞雩多謝太後娘娘。”說完,才站起身來。
沐詫煙更是十分滿意,當日在詫煙樓中,隻見過白舞雩一身太監服的樣子,沒想到如今換上女裝,竟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一席素衣,顯得英姿颯爽,不愧是行走江湖之人,沐詫煙盯了白舞雩許久,才再次開口:“想必這位就是白姑娘吧?當日隻見過姑娘一身太監裝束,不曾想姑娘竟如此貌美如花,真是失敬了。”
白舞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凝視著麵前的沐詫煙,匆忙搖頭:“太後娘娘太客氣了,舞雩不才,太後娘娘謬讚了。”
沐詫煙亦是麵帶春風,然卻沒有沐城那般真誠,白舞雩看得出來,然卻仍是不敢怠慢了她,抬手做出請勢:“太後娘娘,屋裏請吧。”
沐詫煙淡然一笑,亦是滿麵春風:“白姑娘,請。”話音剛落,二人便一同走入屋中。
大堂之中,二人一同坐下,白舞雩伸手過去,提起茶壺,徐徐倒出兩盞清茶,推到沐詫煙麵前,輕輕一笑:“太後娘娘,請!”
沐詫煙亦是嫣然一笑:“白姑娘不必如此客氣。”話音剛落,便伸手端起了茶盞,輕抿一口,甚是滿意。
白舞雩凝視著對麵的沐詫煙,見她一大早過來,定是有什麼事情商談,待沐詫煙放下茶盞,白舞雩便先開口:“太後娘娘這麼早來舞雩這裏,可是有何貴幹?”
沐詫煙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抬眸看向白舞雩,亦是麵帶春風:“白姑娘真是聰明人,一看便知。既然如此,我便明人不說暗話,白姑娘,你助城兒奪得紫森國國君之位,我打心底裏感激,然而,為了城兒,我決不能讓他娶你,你可明白?”正說著,沐詫煙甚是嚴肅,那雙漆黑的眸子,甚是深沉,緊盯著對麵的白舞雩,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