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隻是……”白舞雩欲將那個丫鬟有古怪的事情告訴胥辰卿,但是又怕自己一個外來之人提這些不太好,遂不知道怎麼開口。
胥辰卿看出了白舞雩的為難,安撫的說道:“白姑娘有何事但說無妨,風某一定洗耳恭聽。”
白舞雩見胥辰卿一臉真誠,心想這可是你要求的,就不算我逾越了。
“我剛才看淮安公主旁邊的那個丫鬟,似乎心思不太純正……國君對於這件事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白舞雩也很奇怪,照理說胥辰卿內裏是挺關心淮安的,那她身邊的人有問題也應該清楚呀,怎麼還能容許那碧;池繼續待在淮安身邊教壞她呢?
“原來是這事,說來話長,”胥辰卿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我確實注意到了淮安身邊的那個丫鬟,但現在還不宜動她。白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和淮安的母親已經去世多年,當年淮安年紀尚小,父皇將她給了德妃教養。這丫鬟,就是德妃派在她身邊的人。但德妃目前的娘家在朝中頗有勢力,暫時還不能完全鏟除掉。現在即使處理了這個碧;池,德妃也會派第二個第三個碧;池來的。敵人在明處總歸比在暗處要好。”
白舞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這又是一出皇室大戲。 “那這麼說,那德妃恐怕也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吧,畢竟,她的封號可是賢良淑德的‘德’呢”白舞雩嘲諷的笑了笑。
胥辰卿也一臉深沉的點了點頭,看起來是另有打算的樣子。
不過要是此時水阮或者其他熟悉胥辰卿的人在這裏恐怕是要驚呆了,這是胥辰卿第一次為一個人這麼詳盡得解釋一件事情,並且還說了這麼長一串話,實在是平生罕有的事情。不過這些白舞雩一概不知,隻當作是普通的交談罷了。
兩人在園子裏邊走邊談,胥辰卿雙手背在身後,側過頭來看著白舞雩,與之閑話家常道:“白姑娘,不知你在王府休養的如何了?”
白舞雩歪了歪頭:“我感覺精神是不錯了,但是手臂傷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胥辰卿歉疚的看著她的手臂,“那日是我沒看清姑娘在那,實在是對不住,我明日就入宮請禦醫來幫姑娘看看,希望能早些養好傷。”
“禦醫就不必啦,我這傷口,不過是流血過多,並未傷經動骨。好好調養幾天就好了。”末了爽朗一笑:“江湖兒女,身上帶點傷在正常不過了,國君莫要放在心上。”
“話雖是這樣說,但我心中還是過意不去。不如這樣吧,姑娘以前來過雲倉國嗎?——我見姑娘口音像不是雲倉國之人。”
“我這是第一次來,不過是來的比較狼狽罷了。”白舞雩不好當著胥辰卿的麵說出是被追殺至此,隻好這樣的掩蓋過去。
胥辰卿倒是了然地沒有再問。“白姑娘,既然你是第一次來,不如今日下午我帶你去見識一下雲倉國的風土人情如何?雲倉國的遊河,可是在四國都很出名的。”
白舞雩道:“閑著也是閑著,既然國君盛情相邀,那我就恭之不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