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蔣柏呈被護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我站在監護室的門外,隔著監護室的玻璃看著蔣柏呈躺在病床上,我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這時已經是淩晨十二點,蔣柏呈母親坐在監護室門口的長椅上,胳膊肘部支撐著座椅,手部拖著臉的一側,已經昏昏欲睡了。
我告訴蔣柏呈的秘書,讓他一定要在在監護室門口守著,我把蔣柏呈的媽媽送回家,年齡太大了,經不起這麼折騰。
車停在了蔣柏呈家門口,蔣柏呈的母親下了車,我向他道別之後,又急忙返回醫院,恰巧我到醫院的時候芸芸也到了醫院。
芸芸問我蔣柏呈的情況,我和他大概的說了說,芸芸聽了之後表情嚴肅認真,他拉著我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芸芸如此認真,我也因為從芸芸口中知道了蔣柏呈一直以來對我的隱瞞。
當年我入獄後,芸芸去找了蔣柏呈,她和蔣柏呈說了我之前想說卻沒有機會說的話。
芸芸給蔣柏呈打了電話,約了蔣柏呈見麵,告訴了他父親的入獄,公司被封,陸芊又去了國外,這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在這其中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蔣柏呈聽了芸芸這麼說,再加上原本蔣柏呈就對何晟有一些懷疑,決定對他們進行試探,並且也有芸芸的協助,所以我在監獄時做做去看我,和我說的蔣柏呈文件被偷的那次,原來是蔣柏呈和芸芸設計好了的。
事後芸芸打電話給蔣柏呈,約蔣柏呈吃飯,說是謝謝蔣柏呈幫忙去照顧母親,其實隻是試探蔣柏呈丟了客戶的樣子。
蔣柏呈並沒有回絕她,同意了和陸芊見麵,但是把吃飯改成了去公園散步,蔣柏呈謊稱自己心情不好,想去公園散散心,陸芊也就答應了。
在公園,蔣柏呈隻是走著,神情憂傷,一路上一言不發。陸芊和蔣柏呈說著道謝的話,蔣柏呈也沒有理會,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柏呈你怎麼了?”陸芊小心翼翼的問著蔣柏呈,其實她明知道蔣柏呈因為丟了客戶,公司受損嚴重,所以才導致心情不好,可她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蔣柏呈,一副無知,傻白甜得樣子,蔣柏呈心想,既然這樣,那就繼續演下去吧。
“我不小心把文件弄沒了,客戶也丟了,公司也因此受了很大的損失,”陸芊聽很驚訝,蔣柏呈明明可以把這一切都怪在我頭上,可是他卻沒有,自始至終都沒有。
蔣柏呈在陸芊的麵前漏出了脆弱的一麵,希望能得到陸芊的同情,他這招果然有效,陸芊看著自己身邊這個原本特別開朗的大男人變成了這副模樣,總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兩個人一直散步到晚上,蔣柏呈和陸芊說著自己的各種不愉快,陸芊雖說有點暗暗自洗,但是內心更多的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