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很快,隻是亮起一道白光就到了孫林遠身後。
隻聽噌的一聲,彎刀又飛了起來,餘力將一把劍直接架在了張望脖子上。
沒人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動的,又是怎麼將劍架到了張望脖子上的。
眾人隻看到張望彎刀亮起來的那一道白光,而後刀飛了起來,劍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王通順眼眸縮了縮,麵露恐懼,心想這人好恐怖的速度,但張望沒動,他也隻能靜靜站在一旁看著。
看著餘力架在脖子上的劍,張望依舊冷聲道:“將所有人全殺了”。
“是”,王通順硬著頭皮應了下來,手一揮,頓時鐵槍又不斷刺入大周將士體內。
孫林遠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雙拳難敵四手,他縱使有通天本領,也無法挽回當下這個局麵。
仿佛是一個世紀,又仿佛是一瞬間,耳邊的慘叫聲是那麼刺耳,空氣中的血腥味增加了一倍不止,遍地屍體。
風一吹,血腥味慢慢飄向了遠方。
鮮血流淌,就像前不久下了一場血雨。
血雨濺落激起的聲響,還不斷在活著的人耳邊回蕩。
草原上隻剩下了不到十個人,王通順的人被大周朝將士奮起反抗下殺得隻剩下了兩人。
連他本人,也被大周朝一位將士混亂之下洞穿了肩膀滾落下了馬背。
“你們是誰”?張望看著脖子上的那把劍,劍很長,劍刃卻很小,隻有一拇指寬,但他毫不懷疑,這把劍可以輕鬆割斷自己脖子上的動脈血管。
餘力沒應,他不習慣說廢話,所以也不會回應他。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開始變淡,孫林遠跟獻王現在才反應過來,都很震驚,餘力剛剛明明在自己身前,又是什麼時候到自己身後的。
穆澤輕輕咳嗽了兩聲,向前踩了幾步,似乎怕血水沾上自己那雙布鞋,道:“將軍跟殿下還是先行離開吧,後麵的事就讓我這個兄弟解決,免得得下途生意外”。
獻王果斷點頭,向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孫林遠卻是大喝一聲,手中的大周朝佩刀猛的斷了最後兩個扮演草原魔人的脖子,大叫到:“孫某管軍無方,不能提叛軍頭顱前京謝罪,那就隻能先斬後奏,回京等待陛下發落”。
猛喝一聲,又是一顆頭顱飛起,王通順的腦袋像陳副將一樣滾落了下來。
鮮血順著他脖子湧出。
穆澤靜靜的看著,隨後又提醒道:“將軍還是帶殿下先走吧,如果有機會,在京都還會見麵的”。
孫林遠點頭,牽過兩匹馬,略微有點著急道:“孫某欠公子一條命,用的上的地方,孫某一定在所不辭”。
穆澤輕輕頷首點頭,看著遠去漸漸消失在草原上的兩匹馬,立馬恢複了精神,不再是那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張望看著他的樣子,漸漸猜出了一些,苦笑道:“原來你們早有預謀”。
他千算萬算,算對了一切,將王通順也算了進去,卻沒算到這個半路冒出來被雪狼追趕的病態公子。
穆澤一笑,輕聲道:“不能說早有預謀,而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預謀,你隻不過是無辜接受命令的一個”。
他看著張望,依舊輕聲道:“能不能告訴我,是誰給你下的命令,你又是什麼時候殺了真正的張望”。
餘力放下了搭在張望脖子上的劍,往後退了一步,靜靜的站在一旁。
張望一愣,故意岔開問題,疑惑道:“你不怕我跑了”?
“你跑不了,就算跑了,你也不敢回到你主人麵前”,穆澤踩著步伐,離開夜馨身旁來到張望身後。
在他看來,現在的張望就是一條無家可歸的狗。
“不用回到他身邊,我隨便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就可以活下去”。
“還是那個問題,你覺得你逃的了”?穆澤麵帶笑意,依舊是輕聲問道。
張望輕輕歎了歎,人的心裏思想都是一樣的,有活的機會,誰又會想死,能逃得了,他早就逃了,就是覺得自己逃不了,所以才會在這裏廢話。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張望忍不住皺眉,這三個人故意支開獻王跟孫林遠,無非就是想要從自己口中知道一些東西。
他想過自殺,可他也知道,這三個人在沒有從自己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前,根本不會讓自己死。
自己一旦動了自殺的心,他們便一定會出手阻擾,剛剛那人的速度,他可是深刻的認識到了,自認沒有把握。
“很簡單,誰給你的任務,監天司,還是皇宮裏的某位公公”,穆澤說的很輕,可要是讓別人聽到,隻會震驚的睜大雙眼。
監天司成立以來,負責天下重事,隻對一個人負責,那就是大周的皇上。
要說他會阻止陛下將獻王帶回京,說出去恐怕誰也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