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拓火急火燎跑在大街上,絲毫不帶喘一絲粗氣,路人驚訝之餘趕緊側身避開。
雖然如此,可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是李公子讓人傳話給他後一直忽略的。
郭保睿等人正在商量如何將公子擠出京都城,而藥鋪其中一位郎中,正是王孫雲親戚。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原本好好的兩位先生,將仁心扔棄在了一旁,轉而對病人不加理會。
他們的目的,是藥鋪。
為了私心,似人命如草芥,這樣的郎中先生,他突然也覺得是死有餘辜。
想起第一天碰到穆澤對他所說的話。
這本就是一個殘酷外加誘惑的世界,能保持心如明鏡,你就能得到別人的尊敬。
那怕這個尊敬隻是表麵。
顯然,這兩位郎中先生並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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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的相遇總是很奇妙。
有些人以為不會在遇到,偏偏卻以最快速度出現在了眼前。
同樣的,穆澤也沒想到,一隻斷了腿的兔子,不僅能跳,還能蹦噠了。
雖然眼前這人跟兔子根本聯係不到一起,兔子可愛,溫順,可他還是忍不住這樣形容。
七八個人堵住了前方的去路,圍的水泄不通。
其中一位壯漢眯著眼,麵露一抹凶狠,“找你們很久了,沒想到在死胡同卻是碰見了”。
“找我們,是想讓你另外一隻手也纏上白布麼”?穆澤遠遠看著他纏上白布的手臂,一副麵無表情說道。
說完,他又看了看壯漢身後那七人,這七人都是一臉橫肉,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京都城中那些打手,說不定跟文林還扯的上關係。
此時是嚴冬,一個個穿著厚厚的齊膝長衫,但也不難看出他們隱藏在長衫內的結實肌肉。
不過,這個世界空有蠻力,沒有腦子是不行的。
壯漢冷著臉,一副老成模樣走了過去,似乎覺得今日自己人手足夠,有恃無恐道:“前幾日叫我去李統領那裏請罪,還以為你們是有多大能耐,沒想到是扯著虎皮做大王”。
穆澤輕笑著問到:“怎麼,你去了”?
“哼,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壯漢冷哼一聲,微微看了一眼穆澤身旁餘力,似乎有點畏懼向後縮了縮身體。
這幾天,那哢嚓一聲的骨裂,就像是惡魔發出的呼喚,讓他感到深深恐懼。
微微退了幾步,他又挺直了腰板,仿佛使盡了全身力氣叫道:“今日我有這麼多人,我看你們到底有多大本事”。
手一揮,剩下七人頓時向前撲了過去。
隻是眨眼間,壯漢還未反應過來,那七個人就在他眼前像風箏一樣向後倒飛而過。
這一幕,讓他震驚的張口結舌。
穆澤收展了拳腳。
壯漢傻眼了,不敢相信竟是這麼快。
這幾個人,可是京都城整日遊手好閑無賴中的好手,魁梧有力的身手,平時一人打兩個根本不成問題,今天,卻被人用眨眼不到的時間收拾了。
穆澤站在原地淡淡看著他們,臉上帶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淺笑。
“都是廢物?平時白養你們了?”壯漢一聲大叫,似乎覺得今日麵子丟盡了。
其中一位飛出去的打手捂著臉,站起來看了他一眼,有點恐懼道:“齊兄,不是我們沒用,而是他太厲害了”。
“少廢話,給我繼續打”,壯漢一聲爆喝,氣憤的直接一腳踢上了那人後背。
就算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就當幾個打手一副赴死模樣想要再次撲上去時,穆澤皺眉,突然冷聲喝道:“等一下”。
“怎麼樣,怕了吧”,壯漢揮了揮手臂,一臉得意洋洋道。
打手停了下來,幾個人將壯漢圍在了中間,似乎生怕穆澤使詐。
“怎麼了”,餘力忍不住問到,這幾個人,根本就難不倒穆澤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