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從鐵騎中穿過。
啊娥在大山前停了下來,由草原將士替她接過馬匹,在她身前,則是駐紮了草原將士的延平山。
山中火光耀耀,一條彎曲不大的小道旁紮滿了營帳。
沒有任何話,啊娥直接帶著穆澤往上而去,途中,不時有人行軍禮。
待看到穆澤時,麵色皆是冷了下來,小心戒備的同時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穆澤心中知道,這是北國十年戰爭導致的。
不說草原人,就是北國一些百姓,見著了草原人也會唾罵一聲,暗罵惡魔。
可想而知,同樣經過戰火摧殘的草原人是什麼心境。
沒有在意這些目光,穆澤依舊神色坦然跟在啊娥身後。
順著小道而上不久,就是一片開闊出來的小空地,上麵紮滿了帳篷,守衛森嚴。
隱隱之中,穆澤聽到了陣陣女子奏曲聲,透過被火光照耀下的深紅色營帳,一道道曼妙的身體正在裏麵翩翩起舞。
穆澤停下了腳步,深深看了女子啊娥一眼。
他還記得那個信使的話,於旦說備最好的酒,奏最好的歌舞,美女來迎接,想不到,真這麼做了。
心中冷笑一聲,見女子啊娥沒有停留,穆澤自然再次跟了上去。
於旦什麼用意,他在一見到這幅景象心中就清楚的很。
這也就是他,如果是一般大周朝廷的文臣見到了,恐怕立馬會覺得自己尊嚴受到了侮辱,大周受到了蔑視,還沒開始談判,就揮袖憤怒離去。
接下來,也就沒有了議和,於旦有了借口,二十餘萬大軍再次發動攻擊。
徹底將北國收入草原囊中。
很快,啊娥掀開了布簾,營帳內奏曲聲戛然而止。
深紅色營帳上,原本正在起舞的一位位女子停了下來,而後低頭恭敬退至了一旁。
“參見大汗”。
人還未進去,啊娥便低頭對著於旦行禮。
“嗯”。
微微應了一句,於旦坐在主帥,而後抬頭看了一眼女子身後。
啊娥錯開了一步,露出身後擋住的穆澤。
也就在這時,一把刀猛然從營帳中飛起,帶著淩厲氣勢,直接對穆澤迎麵刺去。
眼瞳一縮,啊娥往旁邊動了一下,剛穩住腳步,卻見穆澤伸手快速一拽,一位不明所以,負責守護營帳的草原將士被他擋在了身前。
刀尖刺中,鮮血湧出。
穆澤將屍體往營帳內一扔,目光充滿寒意,冷聲開口道:“這就是草原人的迎客之道”?
目光冷冷盯著主帥上的於旦,營帳中徒然陷入了死寂。
似乎誰也沒想到,會有如何突然的一幕。
“迎客之道,也得看誰”。
一聲冷哼,於旦還未說話,營帳內就有草原將軍起身,充滿敵意看著穆澤。
“對你,這就是最好的迎客之道”。
將視線移了過去,穆澤一眼看到的就是斷臂青年。
那人麵部表情猙在一起,雙目血紅,一個沒有手臂的衣袖,無力掛在身上那件灰褐色衣服上。
穆澤麵上泛起冷笑,踩過地上將士屍體進了營帳,“你不跟著你師傅在草原傳播教意,跑到戰場上找死?”
對於這人,穆澤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畢竟他那個失去的手臂,還是他親手斬了下來。
霍友明一聽,頓時怒上心頭,新仇舊恨一起,讓他睚眥欲裂,咬牙憤然道:“如今暗閣被滅了,我看你還有何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