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微微沉默,就當他以為吳天詢並不知情時,隻聽對方說道:“你詢問我,是不是覺得他跟青山院有瓜葛”。
回過神來的穆澤點頭,沉聲回應,“正是,這次在京都城,我曾見到他上了青山院,而徐麟,也見到他跟青山院主在一起”。
“青山院主的事我知之不多”,吳天詢搖頭,遙望天空說道:“我隻能告訴你,事情比你想的複雜”。
“有多複雜”,辰言也忍不住開口了。
他當初選擇去青山院,便是想要得到青山院的權利,通過青山院來製衡周帝。
倘若不是因為他在青山院中聽到曲坤被滿門抄斬,直接下山救人,恐怕現在,他也還在青山院中。
吳天詢看了他一眼,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穆澤,你想要兵臨京都城,是不是也有這個原因”。
後方,張望月深深沉默,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青山院中,竟然也是如此複雜。
他身為山上的武藝導師,但卻什麼都不知道。
穆澤重重點頭,沒有任何隱瞞。
曲坤跟青山院主的事,他迫切想要知道,不過,吳天詢不方便說,他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畢竟他已經打算通過另外一條路來知道這些事情。
沒有在討論這個,幾人回了北蒼岩府。
其中,北蒼岩已經從北蒼山回來,坐在院中跟灰衣他們相互練習武藝。
灰衣他們都是暗閣的人,武藝不弱,單打獨鬥之下,北蒼岩也隻能跟他們打的旗鼓相當。
按照青山院的衡量方式,當力可舉大石,拳腳速度爆發如風,便是到了七介。
一介一介,到底怎麼衡量,穆澤他們其實並不太清楚。
吳天詢望著這一幕,見到院中那些人,微微咋舌說道:“難怪青山院連同監天司都滅不了暗閣,這些人單從逃命速度來看,沒有弓弩萬箭齊發,還真難留下他們”。
說著,穆澤看到了灰衣正在跟何鑰來打架,兩人隻是拳腳相向,並沒有動刀舞槍。
灰衣身體瘦小,他動起來速度快倒不讓人感到驚奇。
但何鑰來,就不得不讓人感到驚訝了。
他體型微胖,竟然身體如猿,為了躲避來自灰衣下的殺手,雙手猶如利爪一般攀爬上了樹。
灰衣停了下來,唾了一口痰,昂頭罵道:“豬竟然還會爬樹”。
瞬間,苒秀娥等人觀看的想笑,卻又不能,隻能忍俊不禁。
樹上,月樺樹枝多葉茂,何鑰來的頭探了出去,露出一個肥頭大耳,全無了在明月茶樓那股穩重,大聲叫罵,“灰衣,這隻是武藝切磋”。
“既然是武藝切磋,那便應該出全力,像你剛才那般,豈不是孩子過家家”?
灰衣質疑了一聲,轉身不在理會樹上的何鑰來。
“暗閣的人,速度果然夠快”,吳天詢看到剛才那一幕,不知為何扭頭看張望月。
頓時,張望月麵露苦澀,道:“這些人,個個骨骼驚疑,隻可惜,他們選錯了路,竟然去了暗閣”。
“其實他們是對的,倘若跟我們一樣在青山院中,隻怕反而會限製他們”,說著,吳天詢又將頭扭向了穆澤。
穆澤當初如果沒有離開京都城,憑他的才華,恐怕就是一個文縐縐隻懂知乎道也的文臣,但他離開了京都城,反倒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院中,眾人沒了笑聲。
灰衣看著吳天詢他們,而後微微退了兩步,起了警惕之心。
他自然知道吳天詢他們,也知道暗閣會被剿滅,主要是青山院出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