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妖妖答應了下來,而後便直接離開,開始準備相應事宜。
暗閣中能人很多,但懂得用醫行藥的,竟然就隻有月妖妖一人,這不得不說當真是怪異。
“月妖妖說的沒錯,隻是需要殺了蘇毅,在哪裏都可以,為什麼要在軍營之中”。
夜馨關上了房門,而後對穆澤驚疑詢問。
辰言卻是想到了,說道:“他的想法不錯,也想要借此製衡離陽王”。
“不錯”。
穆澤手中捏著一把匕首,而後在手指間把玩說道:“蘇毅手中多少也有十幾萬大軍,倘若全部落到了離陽王手中,這是一個隱患”。
說著,穆澤帶領何鑰來離開。
救出灰衣實則不難,北國早已不止百姓心中惶恐不安,連著一些衙役之流,內心也是在焦慮,害怕。
監獄大牢中,灰衣看似百無聊賴躺在哪裏,但卻心中犯難。
他不是再為自己擔憂,這座大牢,他想要出去很簡單,別看這些看守牢房的衙役眾多,可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攔住他。
但他進來後卻發現,這裏很安靜,可以讓他更加想清楚自己與月妖妖之間的事。
他殺了月妖妖一家,這個不假,但卻是被奸人所害。
他還記得,監天司主在暗閣中找人下了一條任務,很簡單,幾乎每個人都能完成。
可偏偏,監天司主要求當時擁有殺神之稱的他來完成,事後他才知道,月妖妖竟然是那家人的女兒。
而自己,成了她的殺父仇人。
監天司主跟那家人有什麼仇怨,灰衣目露沉思,盯著牢房內陰暗潮濕的地方努力回想其中關鍵。
他知道,隻有解開這個心結,他與月妖妖之間,才能免除刀劍相向。
可月妖妖家人早就死了,除了監天司主,便無人在知道。
接著,他又想到了這些年心中一直在懷疑的問題。
這個問題,他連穆澤他們也不曾告訴。
或許,監天司主早就知道了他們暗閣,設計一些事情挑撥暗閣內部。
突然,牢房內傳來門鎖聲,灰衣回過了身,而後目光陰冷看了過去。
由大同身著一身官袍進入,目露威嚴,盯著坐在牆邊的灰衣問道:“你為何殺人”。
“不為何”。
灰衣挑眉,緩緩掃視過由大同身後的那些侍衛,這些人正手持弓箭神情警惕盯著自己。
“當真目無王法”,由大同一聲冷哼,環視一圈牢房內後開口,“我識得你,五年前你火燒了監天司仵作坊,燒毀了暗閣閣主及五公子的屍體,而後被監天使者打傷,那時有你的緝拿畫像發布到了北國這邊”。
灰衣沉默,靜靜看著由大同沒應話,他內心震驚,時隔五年,對方竟然還能夠僅憑借一副畫像而識的他,這份記憶力,著實驚人。
由大同嘴角泛起了冷意,向前有了幾步,冷哼一聲,“你來到北國,到底想做什麼”。
“大人覺得呢”。
灰衣起身,目光怡然不懼迎了上去。
“草原屯兵,其中有暗閣五公子的影子,告訴我,你們下一步究竟打算做什麼”。
由大同斜著頭看灰衣,而後大手一揮,一根箭矢猛然從他身後侍衛手中射出,跟灰衣手臂擦身而過。
鋒利的箭矢撞上冰冷牢牆後,直接掉落在地。
灰衣看了一眼,在那牢房之上,竟然被剛才的箭矢射出了一個不大的小孔。
他心悸,青山院訓練出來的弓箭手,果然臂力驚人,同時,他也明白為何穆澤需要借助草原及大澤的兵力來對抗大周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