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大汗停止了商議事情,見穆澤他們來人很多,一個個身上卻沾染到了鮮血,沉聲問開口,“你們在哪裏遭遇到了伏擊”?
他理所當然認為,穆澤所處之事,早已為大周朝廷人所不容,是大周朝廷出的手。
穆澤沒應,反而讓陳果他們下去歇息,這裏是於旦商議事情的地方,他們再多人留著也無用。
見這幅模樣,於旦挑起了眉,麵色不悅。
寨方阿娥麵色不自然,適時上前說道:“稟大汗,是外麵的將士所為”。
瞬間,於旦便明白了什麼,冷哼一聲,“一幫有眼無珠的東西”。
穆澤微微一笑,等苒秀娥他們離去,這裏屬於暗閣的成員也就隻剩他及辰言,遊訣三人。
遊訣在這裏多日,剛才又是一同在這裏商議事情,穆澤需要他留下。
“穆澤你前來正好,剛才我們也在商議一些事情”,於旦目露精光,而後一幫來自光明會的人退開讓出了一條路。
其中有不少人看向辰言的目光中帶著恨意。
雖然如此,但他們卻也隻是冷哼一聲,沒有當場發作出來。
這裏是草原暫時的軍營,而他們如今所處的關係,雖然也是帶有利益,但卻聯盟。
穆澤及辰言上前,一眼便看到桌子前的北國地形圖,隻不過這張圖破爛,顯然是多年前所製。
但地形這東西,倘若不發生極其恐怖的地震洪水爆發,山川道路是不會發生變化的。
一眼望去,穆澤見到上麵標注了一些地方,聯想到北國真實地形,明白這些都是山勢險峻之地。
“伽那爾大師”,穆澤轉身,對草原國師敬禮,他沒想到,這位年紀已經算的上高齡的大師也會一同隨軍前來。
對方沒有開口,隻是用鼻音應了一聲。
於旦側頭看了一眼,眼中再次閃過不易察覺的不悅。
不過很快,他便神色如初,說道:“穆澤,你曾遊曆大周地域多年,對各地的地形了然於心,如今我們已是同盟關係,一榮俱榮,你來說說,這一場戰,草原該如何取勝”。
說著,於旦視線落在穆澤身上。
不止他,連著草原國師也睜開了眼,目露精光。
眾所周知,暗閣的人隻懂得殺人,花費多年的精力全部集在習武之上,又那裏會有閑時間看兵書,懂得兵法一道。
於旦此舉,也是有趁機壓壓穆澤銳氣的意思。
這間屋子裏的人都明白,於是便將視線落在了穆澤身上,看他如何解答。
要是答不上來,接下來的交戰,穆澤便沒有理由幹涉他們。
穆澤沉思,沒有任何猶豫問到:“大汗指的勝,是指在北國,還是指草原大軍一路強攻進入天周道”。
“自然是天周道”,於旦沉思。
倘若隻是攻入北國,那又有什麼意義。
而隻有攻入了天周道中,大周江山社稷才會淪陷,他們才能算真正的贏。
“我覺得大汗還是不要好高遠瞻的好,飯要一口口吃,仗要一步步打,如今北國都還未拿下,便在想之後的事情,會不會太過小覷大周朝廷了”。
穆澤沉聲,瞬間冷眼看了過去。
不止於旦麵色難看,就連草原國師及霍友明他們,也是怒氣騰騰,麵色不善盯著穆澤。
“穆澤,倘若連宏圖大誌都沒有,談何守護國家”,草原國師伽那爾開口,眼中兩道精光射在穆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