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南王府並不是很大,分為東、中、西三苑,而整個王府攏共也隻有三進,甚至比一些達官顯貴都要不如。
東苑為鎮南王家屬區,鬱逢慶的一應家屬都住在裏麵。中苑為會客辦公區,像今天接待陳敘就是在中苑的會客廳。而西苑就是用來招待客人住宿的地方了。分工明確,幹脆利落。
陳敘當晚就被安排在了西苑的一個小院子裏。
第二天一早,陳敘剛起床,門口就有一個婢女準備好了洗漱的東西等著。
在三聖宗的時候被蕊兒伺候多了,現在這種事情陳敘也沒以前那麼不習慣了。
洗漱完之後,陳敘便被那婢女領到了東苑和鬱逢慶一家一同吃了早餐。
鬱逢慶年輕時常年征戰在外,所以成婚很晚。後來被擢升鎮南王之後,又逢蠻族霍亂,以至於現如今五十多歲了還隻有一個十歲不到的女兒。老來得女,寶貝的緊。
“師弟呀!等下吃完飯,我帶你到攘蠻衛的城內駐地去看看,順便在那給你安排個差事”
吃早餐的時候,鬱逢慶對陳敘道。
陳敘皺了皺眉,“師兄,老師安排我過來,其實就是讓我來曆練,我想。。。”
“哈,這事恩師在信裏跟我說過了,你且放心我自有安排”
“那就有勞師兄了”
說是攘蠻衛駐地,其實就是一個大大的招兵、屯兵、練兵的地方,陳敘飯後便隨鬱逢慶去了那裏。
還沒到地方,遠遠的就能聽見傳來整齊的操練之聲。
‘嘿’‘哈’聲不斷傳來,越離的近了,陳敘竟聽得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
因為駐地有練兵場,所以在南區攘蠻衛的駐地占了最大的一塊。駐地外圍用巨木連成的圍牆圍住,每隔十米左右就有哨亭箭塔,每個箭塔之上有兩名瞭手。
來到駐地前,哪怕是有鬱逢慶帶著,也是在出示了出入的令牌之後才放行。
“不要介意,這裏是軍事重地,所以我在很早之前就規定,認牌不認人,連我也不例外”將出入令牌收回腰間,鬱逢慶向陳敘解釋道。
“久聞師兄治軍有方,從此處便能看出傳言不假”
“嘿,都是恩師的智慧,我隻是拾恩師的牙慧而已”
陳敘對張彥卿的過往倒是真的不熟悉,聽得鬱逢慶提到,便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鬱逢慶看了看陳敘,“你可知恩師是你父親的義弟?”
陳敘點了點頭,“有所聽聞,但老師卻未曾在我麵前提起”
“這也難怪,你父親。。。”鬱逢慶欲言又止,“他們總共四兄妹,你父親是老大,恩師便是排行第二。”
“我知李丹青是排行第三,但不知那第四位”
“老四嘛。。。你總會見到的”鬱逢慶像是不願意多關於那人的事,“他們四人在大帝還是皇子之時,便與大帝征戰四方,曾創下赫赫威名,絕世雙狐之一的陳景修,鬼軍師張彥卿那都是軍中的戰神,所有士兵的偶像”
說到這裏時,鬱逢慶眼裏一片追憶之色。
陳敘眼巴巴的看著他,總盼著能多聽一些當年的舊事,多聽一些關於那從未謀麵的父親的往事。
“我那時還隻是一個百夫長,曾被恩師帶在身邊多次提點,可是羨慕死了很多人呢。那時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他們一樣的人,隻是都來恩師不知因為何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