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凱離開張府，回到宅中與吳用商量對策。
他是真不了解北宋文人眼中的珍稀物品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不過從張翰文的表現來看肯定不是銀子，因為他強調了幾遍不要落了俗套。可這樣一來說法可就多了，奇石、玉器、文玩、珠寶這些東西送什麼才能送的適當呢。
當晁凱同吳用講述了縣令的要求之後，吳用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大宋士人多喜書畫，哥哥可以從這方麵著手。”
晁凱這才想到北宋此時文風盛行，對文化藝術的追求近乎瘋狂。蔡卞此時官位不小，想來也不缺銀錢，的確是到了追求逼格的境界。
吳用又說道：“哥哥，那蔡家兄弟的字畫如今在我大宋可是追捧者甚眾，聽說一幅字畫就可達數百貫，尋常寶物可難得進入人家的法眼啊。”
晁凱聽了有點懵逼，說道：“這蔡家兄弟這麼厲害麼？”
吳用說道：“哥哥平時不關心朝廷中事，自然不知道他們的厲害。那蔡卞蔡大人可是王相公的女婿，王相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而蔡大人本身又是被官家擢為左丞，所以……”
晁凱這下懂了，為什麼張翰文對蔡卞路過此地這麼重視，就連他晁凱一個鄉下土財主都要安排去尋些稀罕東西，這他喵的是明目張膽的賄賂上官抱大腿啊。難怪聽衙門裏傳說張府把蔡家前來通氣的下人都伺候到天上去了。
晁凱說道：“看來這位蔡大人的胃口不好滿足啊，咱們的張大人可要出血點了。”
吳用心道何止出點血啊，簡直割了縣尊大人的大動脈了。
晁凱又說道：“這麼說來蔡大人喜好附庸風雅了？”
吳用說道：“應該不差，我大宋恩養士人蔡大人那麼大的官總不至於差銀子吧。”
晁凱說道：“學究說的有理。有個目標就好，你這兩天也在縣城打聽一二，看有沒有那個員外藏有這類物品。花高價收也是值得的，總不能縣尊第一次要咱們辦事就失手吧。”
吳用說道：“前幾日縣尊大人已經吩咐我去尋找了，隻是鄆城畢竟是個小地方，隻有盡力而為了。”
晁凱說道：“那就有勞兄弟多多費心了。我明日就走，去別的地方再打聽打聽，總要給縣尊一個交待，不管怎樣三天後我都會回來，咱們的時間可不多啊。
吳用忽然說道：“哥哥，此事何不與那黑三郎商議一二，雖然他來縣衙沒有多久，可畢竟已經在這鄆城廝混了幾年，地頭比咱們熟悉。”
晁凱眉頭一動，臉上卻不露聲色說道：“哎呀，看我這記性居然把宋江兄弟忘記了。是了，他在鄆城比咱們熟又有雷橫和朱仝兩位本地通，問他出主意準成。”
吳用倒是沒有發現晁凱的異樣說道：“那明日和哥哥去尋那宋江？”
晁凱說道：“此事還是勞煩學究吧，明日我一早動身，去外麵也尋一尋，不能把寶都壓到一家身上啊。”
吳用點頭應是，二人有就著酒菜聊了些縣衙發生的小事。
第二天，晁凱起了個大早，草草洗漱完畢就騎馬出了鄆城縣。
搞些珍稀物品賄賂蔡卞，晁凱自然不會指望宋江他們。一個小吏的眼界又怎麼和蔡卞那種大員相比，他自然是要回到現代時空想辦法。
不過讓他不爽的是，吳用似乎和宋江是天然cp一樣，不知不覺就湊到了一起。原本人家搞不搞基和他晁凱沒什麼關係，但這對兒cp可是水滸陰謀論裏麵搞死了晁蓋的存在。其實晁凱也不知道吳用和宋江現在的關係如何，但兩個老陰逼湊在一起總歸不是好事。哪怕現在與他們兩個利益一致，也不得不提防一二。想到這晁凱的心中浮現出王倫那種感覺，“老子的心腹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