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可不可以再可憐一點(1 / 2)

天很藍,有一種清透的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每段故事的背後都帶著傷痛和美好。

寧白笙曾經以為,她活了兩世終究比別人堅強一些,盡管這一世遇上這樣的家庭,她仍然感激上蒼讓她重活一世,可以過自己喜歡的日子。

她以為她可以一直這樣簡單下去,看慣世間不平事,看透生與死。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想象,在她內心深處,仍然害怕一切,原來她也隻是一個人。

一個決定讓蘇西洛,這三個字,成了她今生最大的劫難。

在寧白笙的堅持下,董老最終答應她,讓她看到裏麵的一切。

他們並沒有離開山頂,而是來到靠陽江的一邊,寧白笙來過這裏,還差點掉下去,隻是當時有蘇西洛拉住她,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青石鋪成的石台,久久不語。

不等她多問,董老當先向著邊上走去,寧白笙這才發現,在他們腳下有一道繩索,結實的紮在草叢裏,前幾日沒有仔細看,所以沒發現。

董老不言不語,拉過繩索,當先向下滑去。

莫非言對著她點了點頭,寧白笙便照著董老的樣子抓著繩子麵朝崖壁,向下溜去。

耳邊風聲緊戾,呼嘯而過,讓人有一種難已呼吸的感覺,手不時的劃過尖銳的石子,碰在上麵有些生疼,她往下望了望,什麼也看不到,隻有一片霧海,根本不知道有多深。

不過她卻知道,在腳下不知多深的地方是一片汪洋,掉下去肯定屍骨無存。

所幸並沒有多高,她便看到董老的頭消失在下方,她快了幾步,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洞口,能容兩三個人進出。

她扔掉繩子,莫非言也跟了進來,左看右看,顯然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多了個人在她身邊,寧白笙覺得安心了一些,山洞明顯是人為開鑿出來的,打磨的痕跡太重,而且很粗糙,顯然隻是臨時用一下的地方。

隻拐了一道彎,他們便來到了石洞的盡頭,那裏董老如一根木樁般站在那裏,看向他麵前的牆壁。

見他們進來,他慢慢的轉過身,並且向後退去。

霎那間,整個石洞一陣光芒閃爍,照得幾人都眯起眼,寧白笙下意識的將手擋在前方遮住自己的眼睛,待適應了一下之後才緩緩的放下。

此刻,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幕,如同一麵鏡子般,被幾束強光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畫麵。

她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她沒有去關注這幅畫麵是怎麼形成的,隻是緊緊的盯著畫麵中的人。

他一身白衣盤膝坐在石台上,光線有些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隻露出一個側臉,黑發披散開來,遮住了他的眼。

衣衫上點點血色暈開,如同盛開的玫瑰,絢麗多彩,又如同被折掉肩膀的蝴蝶,哀鳴、死亡。

深淺不一的顏色,讓人意識到他不隻一次受了傷,寧白笙向前走去,卻被莫非言攔住,“別過去。”

他看出了這裏的布局,這隻是一種光照出來的影像。

就在這時,畫麵中的人動了,他突然伸出抱住頭,在地上翻滾,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西洛……”寧白笙大叫,隨後看向董老,眼裏射出驚人的殺意,問道:“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董老卻不慌不忙的回頭,說道:“這才剛開始呢!”

他說完這句話,還發出一陣笑聲,就連莫非言都有一種想暴打他一頓的衝動,不要說寧白笙了。

可她卻被莫非言緊緊的拉住,不讓她上前。

畫麵裏,蘇西洛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不時的用頭撞向牆壁,寧白笙甚至可以看到他額頭流下的鮮血浸濕了他的睫毛,然而他似沒有感覺一般,雙手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頭,白皙的手指掐進頭發裏,將墨發抓下來一根一根,看得寧白笙心驚膽顫,捂著自己的嘴。

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她將隨身所帶的短刃向前扔去,剛好打在畫麵上,‘碰’的一聲,整個畫麵破碎,山洞裏重新恢複了黑暗。

黑暗中,也不知董老做了什麼,整個山洞再次亮如白晝,然而牆壁上卻沒有任何畫麵。

寧白笙死死的盯著董老,另一隻手卻被莫非言緊緊的拉著,他在她耳邊輕喚道:“不要衝動。”

寧白笙當然知道不能衝動,然而看到蘇西洛被眼前的人害成那樣,她怎能平靜以待?

莫非言見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便問董老,“你不是說不會有事嗎?他怎麼會這樣?”

董老曾對他提過,前幾天是不會有事的,所以他才會讓寧白笙多睡了兩天,怕她精神受不了,可沒想到會看到剛才的畫麵,讓她更加傷心。

不過他知道,董老一定會救蘇西洛,因為這是他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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