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伶再次跳完一支舞後,何欽對麵第三個位置有一戴麵紗的女子走到中間,恭敬的對嬴政行了一個禮。
“陛下,臣女可否獻上一舞?”女子聲音清靈,仿佛她的人一樣,給人清靈之感。
女子發髻簡單而精致,美目流盼,她取下麵紗,精巧的鼻子露了出來。桃腮帶笑,玫瑰花瓣一般的紅唇,精致的下巴,神態悠閑,美豔不可方物。
大美人兒,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何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的人。
嬴政大袖一揮:“準了。”
“謝陛下。”女子又行了一個禮,隨即看向左邊第三個位置的一位青年男人:“哥。”
青年男人點點頭,把袖裏的陶隕拿了出來。
何欽多看了青年男人幾眼,這青年男人身穿黑衣,身上的氣質與扶蘇很相近,何欽多看他幾眼,就是因為他的氣質。
他看女子多看了幾眼,不僅是因為她的絕美容顏,也因為她的氣質。
何欽看人注重看一個人的氣質,氣質能決定很多事,然後是人品,顏值在何欽眼裏隻能排在最後。
空有顏值的人,他一向不喜歡接觸。
陶隕聲起,洋洋盈耳,宛轉悠揚,不絕如縷。
何欽是聽了陶隕聲,才抬眼看的舞蹈。
女子的青絲已經完全披散下來,她白嫩修長的手裏拿著兩根玉簪子,何欽隻聽說過拿扇子和絲帶跳舞的,沒曾想居然還有拿玉簪子跳舞的。
女子妙曼的身姿隨著陶隕聲舞動,清顏白衫,青絲墨染,若仙若靈,玉簪子在她手裏都仿佛活了。
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兩根玉簪子時而合攏,時而分開。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
何欽這才發現並不是他不喜歡看跳舞,而是他以前從未看到過如此讓他難以形容的舞。
此舞,美的如跳它的人一樣動人心魄。
在場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子跳舞,好多青年男人看得如癡如醉。
扶蘇對何欽輕聲說道:“師父,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我提過的趙憲嗎?”
“他就是?”何欽看向吹陶隕的青年男人。
“就是他,別看他人模人樣,不對,這樣說他不好。別看他看起來嚴肅,實則那是不了解他的人對他的錯覺,他壓根就不知道嚴肅是什麼。”扶蘇話語裏並未有損趙憲的意思:“我回宮他來看過我幾次,他想要見師父,可由於他說話太不中聽了,明裏暗裏說我受傷活該。我生他的氣,沒讓他見師父,他這人嘴損的很。”
“你們是朋友?”何欽沒從扶蘇的語氣裏聽出他對趙憲有不滿,該是朋友了。
“嗯。”扶蘇又看向跳舞的女子:“她叫趙亦初,趙憲的妹妹,最近才來這裏,趙憲說她之前在山上學武十幾年。她為人冷漠,很多達官貴族的公子想靠近她,但她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也不知道她今晚為何會跳舞,不過跳的真是好。”
“他們爹是誰?”這樣的兄妹,何欽知道肯定是有一個厲害的爹的,不然早就被別人想盡辦法、用各種手段搶回家了。
“國師趙令,今晚沒有來,我父王吩咐他做事去了。”扶蘇頓了頓:“國師在的話,我是得坐第二個位置的,我父王很器重他。趙憲為我父王處理了很多事,也為秦國做了很多事,所以他年紀輕輕就能坐在左邊第三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