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與於哲二人會師之後帶領著大軍,回到自己的營地休息。半個時辰之後,一隻信鴿從東南方向飛來,在空中盤旋了兩圈,落到於哲的手腕之上。
於哲輕輕取下信鴿腿上的小小信桶,將一張字條卷曲的字條抽了出來。隻見上書“軍心已亂”四字。乃是連言的筆體。
於哲趕緊去見姬璃雪,將連言手書之事告知。
雖然西伐軍的這個反應姬璃雪早就在意料之中,還是不免心中大悅,道“好!正合我意。”
“來人!”姬璃雪又拿出大令。
“在!”傳令官躬身上前。
“拿著大令,去通知白澤將軍,讓他守住淨水之湖,不讓敵軍取水。”姬璃雪將大令交給傳令官,傳令官接了下去。
於哲微笑著搖搖頭,姬璃雪這一步一步,先是心靈摧殘,再是將水源切斷,使敵人無法生火做飯。西伐營內的人怕是要被逼死啊。
再說這西伐營內,諸將聽白清說,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不降就要破城而入,各個恐懼不安,遂命人把一夜未睡的士兵們都召集起來守死了轅門。但也是無人敢降,更無人敢戰。派出去解翊那搬救兵的人也都音信全無,隻急的在軍帳之中團團轉。
待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卻發現池陽大軍遲遲未來。心中有所寬慰。想道,雖然那池陽兵馬如狼似虎,戰場上也講究兵戎之約。想那適才炮車攻打的也不是轅門,而是敵樓,必是掛了免戰牌不好強襲。那也給了我軍喘息之機。
遂以趕緊吩咐埋鍋造飯,讓三軍輪換休息恢複狀態。
“報!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傳令官又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什麼?敵軍又來攻城了?”嚇得幾個西伐將領趕緊抻著脖子向外瞅。
“不是!敵軍還未來攻城。”傳令官吞吞吐吐的道。
“哎呀!那到底出了什麼事啊?”看著唐突進來的傳令兵,那幾個將領心想別又是炮車前來轟炸吧!
“淨水湖被敵軍占領了,我軍無法取水!”傳令官道。“那敵軍將我軍營地與淨水湖隔開,輜重兵還未到湖邊就被敵軍弓兵射死了。”
“什嗎?那我軍沒有儲水嗎?”
“之前儲的昨日已經用完了。今日剛好到了取水之日。”傳令兵如實道。
“廢物,全是廢物,輜重營就不能多儲些水嘛?”一個將領氣急敗壞的指責道。
“回稟將軍,因我軍臨近水源,取水方便,遂以並沒有儲存太多。誰能承想那敵軍如此狡詐。”傳令兵害怕首領病急亂投醫將罪責怪在自己身上,嚇得縮成一團。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沒有水,就不能做飯,沒飯吃的士兵,如何應戰?
“不如…唉,長公主和軍師一夜未歸,不知…如若當真向敵軍所說…”一個將領說完搖搖頭,大家象這個人看去,麵容生疏,定是那個小世家的首領。
“話雖如此,但如若長公主沒有…鏖戰之後回到營中,那我們都會被問罪斬首啊。”一屋子人各懷心事,軍帳之中的氣氛又僵持住了。
是夜子時一到,西伐營外的冷寒又帶著大軍前來擂鼓叫戰。喊殺聲一陣陣響起,一陣高過一陣。西伐營中燈火通明,備戰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