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進賬之後趕緊跪下施禮。現在帳中就隻解翊及兩個隨身侍衛,還有陳太三人。
“回信速速呈上。”解翊道。
“啟稟主君,那敵帥未給小人回信,隻交代小人傳口信。”陳太一顆心又懸到嗓子眼。心想,這使臣的差事可太不好幹了。一個二個都是難伺候的主,稍不留神,小命兒就丟了。
“哦?”解翊臉上立刻出現不悅的神色,“你可是見到池陽元帥姬璃雪?”
“回稟主君,小人麵見的正是池陽的大帥。”陳太小心翼翼的道。
“她見了信之後,如何回複?”解翊明知道姬璃雪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思將解玉人頭給他,但總不能不試。再者,既然自己兵出不去,總要去試探一下敵軍營中的情況。
“這…回主君,池陽大帥說,主君想要之物,就在池陽營中,主君可盡取之。”陳太適才想到,既然主君不想讓我知道他們所掙到底為何物,那我也必然不能暴露。否則將有殺身之禍呀。
“池陽軍中可有人練兵?”
“回稟主君,小人見池陽大軍數人在演武場內演練。”
解翊思索了一陣,又道“那池陽的元帥,有沒有說別的?”
“回主君,池陽的元帥看完主君的信,隻對小人說了適才那句,就將小人趕出營去。小的不明其中道理,隻是背了說與主君聽。”
“下去吧!”解翊一擺手,陳太退了出去。
陳太出賬之後,解翊將兩個隨身侍衛也打發出賬。這才對著帳後屏風處說了句“出來吧。”
一名黑衣人閃出屏風,來到解翊麵前,單膝下跪行禮。
“左世伯不必多禮,此處隻你我二人而。”解翊對身前的黑衣人道。這個黑衣人正是西伐的禦前行走——左塗,左塗為解翊之父先皇立下戰功,賜了禦前行走。卻不要官職,先皇以此人為恩人,便與之稱兄道弟,是以解翊才稱此人為世伯。
“多謝主君。”左塗道謝之後站起身來。雖然西伐營中眾將尚且不知解玉死訊,但左塗則不然,解翊為了賣好將姬璃雪想要以解玉換他之事已經祥訴與他,他也甚是驚訝,自己的身份竟然被敵將調查的如此清楚。
“目前太後尚不知曉此事,否則…”解翊看看左塗,搖了搖頭“後果不堪設想。”意思是,雖然我想保你,但如果太後知道了,我就無能為力了。
“主君恩德,在下感激不盡,且不知,那敵將因何知道在下的過往之事呢?”左塗哪裏知道姬滿便是姬璃雪的父親,也不曾了解姬璃雪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孤心中也甚是疑惑,但原因還不得而知。不過世伯毋須憂心…”
“報!京城快報!”
解翊話尚未說完,隻聽帳外傳令官的聲音響起。解翊這心裏就是一驚。京城的快報?那必是太後的旨意到了。
“傳!”解翊看向左塗。左塗會意,閃身又躲進屏風之後。
這時,隻見一個常侍手托著鑲著鎏金邊的赤紅詔絹進了軍帳。
“參見主君!主君萬歲萬萬歲。”雖然手握太後懿旨,但見了解翊也要先行施禮。
“公公請起。”解翊免了他的禮,點點頭示意他宣讀太後的旨意。
“太後懿旨,吾兒聽命!”常侍高聲喊道。
“兒臣解翊聽命!”解翊畢恭畢敬的垂首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