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別了父親,來到豎琴住的小院,興衝衝的跑進堂屋裏,“琴琴,剛才我見了父親!你猜他怎麼說?”
豎琴上下一套白色孺裙,隻衣擺和裙擺處各秀有一簇雙葉墨蘭,頭上挽著簪花半髻,散發或在胸前,或披在身後,淡淡隨意,柔媚嬌羞。
“王爺說了什麼讓侯爺這麼開心?”這話淡淡的一出口,讓小侯爺心中頓時一陣蘇。他趕忙上去牽了她的手,慢慢扶著坐下,生怕有什麼磕了碰了。
“不是說了,私下裏叫我名字!”豎琴進門也一月有餘,侯爺的寵愛卻宛若初見之時,她知道侯爺同親王兩人毫不相像,王爺城府深得就算是家人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計劃著什麼,而侯爺雖然玩心很重,卻心地質樸善良,相處一月,竟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仗勢欺人,隻是酒色之輩,豎琴倒是對他…有些於心不忍。
“靖軒!”豎琴顰顰而笑,或許很久以後,她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侯爺,隻是現在…
“對嘛。”侯爺的喜悅溢於言表,“父親說可以解除你的禁足,在王府中你可以隨意自如了。”
豎琴聞聽,臉上表情卻沒有過多的變化,隻是略有所思的道:“侯爺沒有和王爺爭吵罷?豎琴無意惹怒王爺,就算呆在這小院中,有侯爺的恩寵,我心中也是知足的。”
“那怎麼行?我看你每天足不出戶,連散個心都不能,自然心疼,而且父親並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他隻是氣盛,每次都是幾天之後就消氣了,他也不可能真的把我怎麼樣,況且還有母親幫著我,所以以後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跟我說。”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需要,好像自己怎麼都可以,這個女子,好像與外界無關,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但他是侯爺心尖上的人,她越是這樣,侯爺就越心疼,越想給她更多東西。
“侯爺的恩情,恐怕豎琴此生難以回報!”豎琴眼睛裏是滿滿的落寞,她說的是真心話。
“我不要你回報什麼,我池靖軒並不需要你的感恩戴德。”侯爺開始有些激動,他最怕她說這種話,每次說時候的表情似乎就像她對這個世界不再有什麼留戀,他知道這種出身的女孩,必定有什麼淒苦的身世,但他要讓她在遇見自己以後能夠忘卻從前,變得幸福起來。
“琴琴!我說過,要你叫我的名字!”小侯爺也有霸道的時候,豎琴莞爾一笑,點點頭。
“父親最近有些忙,等他閑下來的時候,我會跟他說將你轉為正室的事情!”池靖軒挽著她走向屋外亭廊,自從有了她之後,竟然漸漸覺得逛花街去賭場再沒什麼意思,在她悲天憫物時歎出口的幾句沒聽過的詩時自己都要偷偷去查閱一番好能夠明白她當時心中所想,他一直弄不明白她的喜好,女人愛的首飾珠寶,他從母親那裏誑了不少送她,可她並不喜歡,甚至讓他再送還回去。是不是她覺得自己身為妾室,覺得委屈?
聽小侯爺說要求著親王給自己轉正,豎琴的招牌微笑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萬萬不可!豎琴是何等出身?怎麼可能做侯爺的正室?定會被他人恥笑。親王絕對不會同意,你千萬不要惹他生氣!否則父子失和,豎琴難辭其咎。”
“不怕,我不怕什麼人癡笑,再說,我父親是親王,誰敢癡笑?隻要他鬆口同意,便沒人敢說三道四,否則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小侯爺說的篤定,“你放下心,一切交給我。”池靖軒的聲音慢慢變小,他攬過豎琴的肩膀,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他能夠遇到她真是太好了,不管是生於王府還是市井,反正人生短短數年,總要有一個人,讓你一輩子都想珍惜。
“靖軒!”她輕聲呢喃著。
王府的夜晚,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