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之後,姬璃雪從掌櫃那裏要了金創藥和紗布給白澤擦拭包紮,所幸隻是擦傷,傷口不深,隻是白澤的臉紅紅的好像有些發熱。“難道是暗器有毒?”姬璃雪手指輕輕貼到白澤的額頭,“傷口並沒有發黑啊…難道是因為白天馬跑的太急身體吃不消了?”
“他能有什麼事?睡一覺什麼都好了!”白清在一邊喝著茶水,毫不關心的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劫財,想不到剛進城就被劫匪盯上了!”
“不是沒有可能!也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姬璃雪將白澤臉上的擦傷圖好金創藥之後,又拿起他的手腕看了看,手腕上有幾處淤青,手背上有一處也擦破了皮。
“不簡單?這話什麼意思?”白清問道。
“也有可能是從運都一路跟過來的!”姬璃雪道,其實她心裏衡量過,覺得倒是這種更占可能。
“你是說…親王派人來的?”白清有些難以置信的問。“我們的速度不慢,而且他怎麼知道你要千裏尋母?不是說這件事情對外保密了?就算他知道也是明兒一早上朝之後發現你不在才能開始調查吧?”
“有些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北軒應該不知道母親是何時出的皇宮,而偏偏在她出了皇宮之後的當晚,他們將信送到我府上,而第二天接走了我母親。”姬璃雪頓了頓問道:“你們記不記得太後身邊的音彩姑娘?”
“音彩姑娘?”白清愕然。
“就是施將軍的義女!”白澤補充道。
“太後身邊的人你居然注意的這麼清楚?你怎麼總往人家姑娘身上盯?下流,無恥!”白清呸了一聲。
“是太後主動介紹給我認識的,這些天你都沒去宮中,主君說這件事他要找爹聊聊!”白澤毫不生氣,倒是反將一軍。
“我…我這些日子忙…我不是幫將軍盯著施家和親王家麼…”白清說的沒什麼底氣,他最怕他爹的鞭子。
“你真的好好盯著了?”姬璃雪問,這些日子他們倆沒帶來什麼消息,她知道白澤最近因為受命於太後要安排進京繡女的事宜,所以有些不能兼顧,而白清應該是已經懈怠了。像白清這種人,不時刻提醒,應該是不行的。
白清被問的啞口無言,他本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姬璃雪讓盯梢,派人盯了一段時間卻毫無收獲,所以漸漸的就不太上心。
“這…哎,我說將軍,你讓人幹活總要告訴明白原因啊…我這…”他自覺有些理虧,反而倒打一耙。
姬璃雪想了想,白清雖然花多,但總能分清敵友,雖然他們還未涉朝政,但也是池水揚的親信,至少這件事的始末加上自己推敲的,應該讓他們做到心中有數。
“你說,我娘出宮的消息,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會知道?”
“那必是宮中的人了!”白清道。
“對,宮中誰會把這個消息傳到外麵?”姬璃雪又問。
“這個嘛…宮中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是誰?許是太後?”白清哪裏知道,隨便猜一個就是。
“難道是那個音彩姑娘?”白澤稍作分析說道。
姬璃雪點了點頭,說:“我覺得應該是!”頓了頓她又說:“太後近日沒有出宮,而最近我出入後宮比較頻繁,並沒有發現有外人進出後宮。那這消息,唯一能夠傳播的就是…原本屬於宮外,宮內宮外走動並不會讓人產生懷疑,感到意外的人。那就隻有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