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聽到王睿說,袁術帶走幾個軍士,是他同意的。暗暗著急道“通曜公,別看什麼老參了!某觀其中三人皆魁梧雄壯之士,剛某還在想這幾人怎得如此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後來某想起來了,其中一人名叫黃忠字漢升,手使大刀,更善弓箭,左右皆可拉十石硬弓,雖為城門吏但可為大將,某正想找時機推薦給刺史大人!”
“哦?一守城之卒可為大將?德珪莫要說笑了。如果此人真可為大將早已嶄露頭角矣,何至蹉跎至今?”王睿一臉的不相信“雖某之荊州軍皆為精銳,但也不可信口雌黃。熟為兵熟為將,本刺史心中有數!”
蔡瑁可不會說,因為黃忠不投靠自己,被自己打壓才不得冒頭。隻得硬著頭皮答曰“某見過彼在校軍場練武,鳳嘴刀呼呼帶風,鵲畫弓百步穿楊。馬上步下皆可施展。又熟讀兵書戰策,排兵布陣樣樣接通,確為統帥一方的大將之才。”
“果真如此?另外幾人如何?”王睿終於重視起來。
對蔡瑁王睿還是了解的,如果真是庸才蔡瑁不會三番五次的一提再提。而且又是在這樣一種環境中,也不怕掃了自己的興。倘若真是幾個猛將從自己手裏溜走,說不後悔那是騙人的。
如果幾人以後碌碌無為也就算了,倘若真的嶄露頭角,不正說明了自己不能識人麼?!這讓愛麵子的王睿如何能釋懷!
蔡瑁果然又道“另外兩個小將,一位叫文聘字仲業,在軍中雖為屯長,但也為後起之秀也。武藝嫻熟,年輕之輩無有出其左右者。為人沉穩,不冒失,假以時日,可獨擋一麵;另外一位為魏延字文長,入軍之時,武藝奇高,某親自考教於他,亦為不可多得之將才也!倘若南陽有變此三人任何一人皆可帥大軍直下襄陽,橫掃萬裏,無有可匹者也!另外兩人某雖不識,確也魁梧雄壯,隱隱有猛將之姿。”
蔡瑁氣憤王睿不通知他就直接幹預荊州軍務,不滿道“某為荊州軍事主官,孰強孰弱,某皆知曉。通曜公如何能避開某等直接給予袁公路?本可為荊州大將,現成南陽之將,或將成敵之大將,如之奈何?痛心疾首爾!”
說著說著,蔡瑁就把話說重了。你隻是個荊州軍都尉兼水軍大都督,王睿才是刺史,統管荊州軍政。再說王睿那麼要麵子的人,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嗬斥他不能識人,不是當眾打王睿的臉麼?可能是太著急了,一直很沉穩的蔡瑁居然說出犯上的話語,也是少見!
王睿的臉由白變紅,再由紅便黑,越來越黑!王睿心道,我還是不是荊州刺史了?放幾個小兵還要通過你?你不也是我的手下,何必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正想反駁蔡瑁,其他人說話了。
蒯良看到蔡瑁越說越不對了,於是站起身來道“德珪言重了。些許小卒何足掛齒?荊州帶甲之士十數萬,將千員,少之三人又能如何?況此三人能否成將還在兩可之間,如何能像德珪說的那樣嚴重。袁術為南陽太守,亦是刺史大人屬下,如何有敵對之說?吾觀袁術僅有些許小智,三五兵卒視為大將,可見其南陽軍卒何其不堪。倘若來襲,必不堪一擊,德珪無需多慮!”
王睿聽的這叫一個舒坦,還是蒯良說的對,這三個人哪有蔡瑁說的那麼重要!就算他們三個過來,荊州軍十萬,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他們了!
於是王睿道“子柔所言極是。德珪多慮了,汝為荊州大都督,十萬精兵還怕此三人否?袁術好謀武斷,塚中枯骨爾,況為下吏,量其不敢以下犯上,此造反也!不說袁公路,彼等再看此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