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一招全軍縞素祭奠劉辟,收服了天下黃巾的歸附之心。
天下黃巾皆出言聲稱,從今以後自己勢力歸屬於後將軍袁術的南陽序列。各自把之前的旗幟全部換成了“後將軍袁”。更是給袁術寫信,聲稱唯他袁術馬首是瞻,今後歸他調遣。更有甚者丟棄自己本就不多的家業,拖家帶口,帶領部曲,離開山林,奔赴南陽,投效袁術。
這樣的主公,如此厚待下屬,即使為他而死,也死而無憾也!
他們抗爭了多少年?從中平元年(一八四年)到現在初平元年(一九零年)已經六年了!雖然在他們看來“蒼天已死”,但是他們看重的“黃天”更加不堪。征戰這麼多年還是被打著叛逆賊寇的標簽,惶惶如喪家之犬,淒淒如無根之萍。現在有人認可他們,願意收容他們,更能一視同仁,怎麼不叫他們一心向往袁術處?
黃巾眾不是沒有投效過士人,想博個功名,光宗耀祖。但是投效之時說的好聽,一但到了其麾下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如豬狗一樣被驅使,稍有閃失非打即罵,地位比尋常百姓還有所不如!如此不公正的待遇,也是黃巾降而複叛,死灰複燃,剿之不盡的根本原因。
袁術能不計較劉辟之前是黃巾餘孽,身死之後還全軍縞素為他祭奠,更甚者為他立碑刻轉,正名為大漢忠勇校尉,這是何等的榮耀?
袁術不為他們黃巾的明主,誰為明主?
不過雖然各處都豎起了“後將軍袁”的旗幟,但是往來投效的卻不甚很多。前來的大多勢力很小,生存空間不大,完全被孤立在一處,吃了上頓沒下頓,說是苟延殘喘也不為過。如果不是因為投效士人得不到公正的待遇,他們肯定早就下山投奔了。
這其中的便是豫州譙郡的杜遠、廖化;徐州臥牛山的周倉、裴元紹。
一些大股的黃巾勢力,隻是改換了旗幟,聲稱歸附在袁術麾下,但依舊在自己的地盤駐紮。他們勢力很強,生存空間很大,不必為生存擔憂,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做老大,何必不遠萬裏投效過去做小弟?
按兵不動的有河東白波黃巾部張白騎、李樂等;冀州黑山黃巾部張燕、於毒、眭固等;青州黃巾部管亥、卞喜等。
一切都是以利益為重,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時,他們才會做出這樣不同的選擇。畢竟如果打出袁術的旗號,周邊的諸侯攻伐他們就要冒著得罪袁術的風險。雖然袁術所作所為讓士人不恥,但是再怎麼說袁術也出自氏族魁首袁氏,血濃於水,這是不爭的事實。
有了袁術這層保護,在今後的時日當中,幾部黃巾如魚得水,合縱連橫,倒也發展的越來越好。如果不是太過得意忘形,踢到了鐵板,被其他諸侯利用,也不會因此覆滅。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書接上文,袁術處理好了育陽諸事,便帶領大軍回轉了宛城。
大軍回到宛城依舊在北營駐紮,校練不止。袁術則是時而巡查各處,時而入營指揮校練,雖然平淡但是也很充實。袁術在不斷發展南陽的同時,冷眼看著天下大勢。
現在大漢各州除了諸多黃巾賊眾更換了旗幟,幾無大事發生。關東各諸侯依舊駐紮在聚集地上,每日會餐飲酒,其樂融融。不過他們手下的軍士卻是閑不住,不斷的在地方上滋事生亂,更有甚者醉酒打架,乃至發展成為各部的械鬥。這也為諸侯日後互相征伐埋下了禍根。
董卓則是早在諸侯起事征伐之時便毒殺了劉辯,留下劉協這一根獨苗。公元一九零年二月董卓又把漢帝劉協並整個朝廷遷往長安,他自己則坐鎮洛陽指揮各部抵擋關東諸侯。當看到諸侯並未攻伐隻是屯兵不前時,他也樂得自在。隻是把袁氏一族囚禁在洛陽,當作關東二袁的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