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寵也是懂得取舍之人,見到躲不過去了,一咬牙,抬起右臂就當在寶劍的前麵,他這是要以手臂去換性命。
這一下可要了趙寵的親命了,文聘一劍刺穿了護手,然後刺入肌肉之中。如果不是這一瞬間的抵擋,趙寵拚命的後仰,文聘這一劍即便殺不死他,也要切掉他的手臂。
作為武將主要揮舞兵器的右手如果被砍掉,他就廢了,再也沒有前途可言。
不過即便趙寵反應及時保住了骨頭,但還是被文聘一劍削掉了一大塊肉。手臂刺痛再也拿不住寶劍,一鬆手寶劍掉在地上,而他也是用力過猛沒有穩住身形,一下就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鑽心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來,趙寵一手捂著傷口,就在地上翻滾起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輕他的痛感。
文聘見得手了,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伏身看了看腰間的傷口,還好,隻是皮裏肉外,流血也不多。
文聘手持寶劍就走到趙寵近前,一腳踩住趙寵,止住他的翻滾,俯視著他,說道“汝還有何話說?趕快說出遺言,不然汝就沒機會了!”
趙寵驚恐的看著手持寶劍的文聘,感受到死亡的臨近,身體更是抖成了篩子,也顧不得手臂的傷口了,抱拳當胸,告饒道“好……好漢……饒,饒,饒命,某、某願投降,還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哼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想投降,晚了!下一世做個好人吧!”文聘哼哼冷笑道。
文聘不再給趙寵告饒的機會,右手反轉,劍尖向下,對著趙寵的心髒就紮了下去,嘴裏喝到“死來!”
完了,我命休矣!趙寵一見這種情況,暗歎一聲,眼睛一閉等死。再也沒有機會活了,可惜他剛納了第三房小妾,還沒等他享用呢,就魂歸西天了。
正在趙寵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就聽天邊一聲炸雷響起“賊子,爾敢?!放開某家將軍,看暗器!”
文聘聽到這聲宛若打雷一般的大喝,也不理會,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哪裏還管的著你是誰,想幹嘛?
還沒等文聘紮到趙寵,就聽腦後惡風不善,什麼東西被擲了過來。如果文聘不理會,繼續紮向趙寵,趙寵肯定必死,但他也要下去陪葬。
瓷器怎能與瓦罐相碰?
沒辦法,文聘隻得向旁邊一閃,躲過身後的惡風。
文聘在一旁站定身形,定睛觀瞧,好家夥,偷襲自己的暗器居然是中軍大纛!
大纛是古代征戰時,中軍樹立旗幟的旗杆。為了旗號明顯,一般的大纛都是兩三丈長,因為要確保大纛的結實,一般為硬木製成,底部有碗口那麼粗,向上漸細。如此可以確保在大風之中大纛不會被吹斷,在征戰之時帥旗不易被砍斷。
古代征戰打的就是士氣,而帥旗代表的就是將魂,所以才有了斬將奪旗之說。
那麼粗那麼長的大纛,何止千斤,一般都是三五個雄壯的軍士一起護持,不要說投擲了,就是晃動都不太容易。
見到有人把這個當暗器投擲過來,文聘暗暗咋舌,這廝好大的力氣啊!什麼時候陳留軍中還有這等英雄人物?
就在文聘看著大纛暗暗咋舌的時候,一個孔武有力的軍士三步兩步就跑了過來,一把扶起趙寵,擋在他身前。
文聘再看此人,差點沒被嚇到。此人宛如退了毛的大猩猩,長得太醜了!就見他平地身高怕是得有丈二掛零,光頭沒有頭發。額頭之上皺紋堆壘,看不出具體的年齡。兩道大笤帚眉刷在眉骨之上,大環眼,眼珠成詭異的黃色。獅子鼻,鼻孔朝天,一張大鯰魚嘴,滿嘴的大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