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曹操等三人在房間裏等候,卻說戲忠出了曹操房間以後,便轉到後宅。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戲忠在後宅的拱門處便被把守的軍士攔下。
戲忠在說明來意之後,軍士回轉內宅去報信,等了差不多一刻鍾的時間,軍士才帶戲忠到了書房。
進入書房之後,就見張邈似乎剛剛起身,身上穿著瀆衣,外麵披著棉袍,打著哈欠在椅子上等候戲忠。
戲忠見到張邈趕忙行禮道“深夜打擾使君休息,還望張使君恕罪!”
張邈揉了揉幹澀的眼睛,強打起精神道“無妨,不知道戲先生,深夜來訪,所為何事啊?”
戲忠是曹操重要的謀士,早在曹操進入小黃的時候就給張邈介紹過,所以他們兩個都認識。
戲忠起身,目光如電的盯著張邈一字一句的道“某此來是為救將軍性命!”
“啊!”張邈聽到戲忠語出驚人,嚇了一跳,雖是寒冬臘月,卻驚起一身冷汗!
張邈豁然站起,點指著戲忠,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戲忠鎮靜的站在張邈對麵,平靜的看著張邈,說道“某說的字字清白,使君沒有聽清否?好吧,某再說一遍,某此來是為救將軍性命耶!”
張邈這回聽的真而且真,聽到第二遍,反而平靜了許多,就見他說道“深夜來訪,說出如此話語。某要看看汝如何自圓其說。若是有半點差錯,莫說你是孟德重臣,就是孟德在此,某要也你好看!”
“哈哈,使君安坐,聽某給你分析便知,某為何說將軍性命堪憂!”戲忠笑著示意張邈坐下道。
“好了,某坐下了,還不快快道來?”張邈坐下後,急切的問道。
“使君以為袁公路如何?”戲忠盯著張邈,似笑非笑的說道。
“汝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若是袁公路不堪,某因何會連敗兩陣?雖其為賊子,但也有其能也!”張邈順著戲忠詢問回複道。
“使君隻看到眼前矣。使君可知某家主公如何來的陳留?”戲忠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便是從譙縣過來,穿梁國入陳留。不是此乎?休要說這些廢話,快說某如何有性命之憂?”張邈有些詫異的回複戲忠,又有些不耐煩的道。
“使君且安心,某這就要說出。某說使君隻看到眼前也沒說錯。使君可知某等是被袁術逐出譙縣的?”戲忠突然說出一句嚇死人的話!
“嗯?袁公路逐爾等?休要蒙騙於某,其在陳留如何去到沛國?難道他是神仙,會分身不成?”張邈說道。
“唉,使君啊使君,汝叫某如何說你?南陽就隻袁公路親來這一路大軍?汝可知汝南黃忠部五萬大軍,樊城紀靈部五萬大軍,河南張珣、張侃、何儀、何曼近十萬大軍?再加上潁川五萬,其麾下何止二十萬?”戲忠說道。
戲忠看了一眼呆若木雞,啞口無言的張邈又說道“某等被迫出沛國,便是汝南黃忠部來襲,敵勢太大,某等不能敵也!
就算此次某家主公助使君逐走袁公路,若某等走後,袁公路回轉治下重整旗鼓。到時河南部從滎陽郡西北殺來,潁川部從正南,汝南部從東南,三麵殺來,使君小小的陳留如何能擋其幾十萬大軍?況且使君連敗兩陣,軍士已經所剩無幾,對比袁術強軍,使君也知道自身兵丁如何。到時候不被袁公路攻殺當場便是運氣也!”
“啊!這,這,這,這該如何是好?”張邈聽著戲忠所說,慌了手腳,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