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長沙有變?劉表聽到這個消息如遭雷殛,呆坐當場,瞋目結舌。
蒯良更是急切的問道“長沙怎麼會有變?哪裏來的賊寇,規模多大,是何人作亂?”
由不得他們不著急,荊湘八郡幾乎所有的軍士全部聚集在樊城那裏了,內部很是空虛。如果是小股的敵軍也還好說,要是大股的,那說不好荊州要變天了!
當居劉表一意孤行聚軍在襄陽的時候,他們都分析過,揚州在內亂,又有大別山,豫章郡阻隔,揚州方麵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袁術的水軍,蔡瑁則是嗤之以鼻,他更是拍著胸脯說,就袁術這種北人也敢成立水軍?不過是拉一些泛舟的百姓罷了,況且水軍成軍最是艱難,這水麵上的戰事跟陸地上的截然相反,沒有三五年他袁術別想成就水軍。
有了蔡瑁的保證,他們的分析之後,他們才敢聚攏所有孤注一擲。現在長沙生亂,他們怎能不著急,怎能不驚駭?
軍士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喘了兩口氣才道“不是小股的敵軍,侵入長沙郡的步軍怕是得有五萬之眾,打的是揚州都尉孫的旗號。現在長沙城已經被破,他們正在北上,怕是快進入南郡了。”
“水軍呢,步軍前來,水軍怎會不動?”蒯良更是走到這人麵前,一把抓住他道。
軍士被蒯良抓的生疼,卻不敢妄動,不過他從長沙郡過來,並未看到水軍,這從何說起“先生,某從長沙過來並未看到水軍啊?隻是從豫章郡過來的步軍!”
正在蒯良稍微心安的時候,突然又一個報事的軍士闖了進來“報,主公大事不好,江夏郡有變!”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長沙被揚州的孫策入侵就夠讓他們吃驚的了,怎麼江夏也被突破了?不能吧,有大別山阻隔廬江郡的人是過不來的。
不用蒯良詢問,軍士單膝跪倒高聲喊道“報主公,江水上突然殺出一票水軍,旗號是南陽候水軍大都督甘,某前來報信的時候,江夏治所西陵已經告破,順水而上,怕是很快就會到達襄陽!請主公早做定奪!”
袁術的水軍?!不是說沒有三五年成不了軍麼?這該死的蔡瑁!劉表心中發怒,經過蒯良的不斷詢問,他也回過神來,暗暗想著對策。
明明隔壁揚州的豫章郡沒有戰亂,怎麼孫策就能過來?難道豫章太守投降了?年初的時候豫章太守諸葛玄還派人第書要投靠他劉表,怎麼現在就投降孫策了?
這種種的變化,弄得劉表措手不及,現在荊州內部空虛,如果讓他們在內部肆虐,北麵有占據不了樊城,怕是消息傳開,他這三十萬大軍也是士氣皆無,作鳥獸散了。
劉表深深的感到了有一張看不見的手在推動著整個事件的發展,怕是攻伐冀州也是個幌子吧!
想到這裏,劉表感到深深的無力感,北麵那人勢力太大了,現在荊州也有了糜爛的趨勢,讓他還能怎麼辦?
蒯良有急智,讓兩個報事的軍士下去休息,腦筋急轉,然後對劉表抱拳拱手道“主公,怕是袁術那廝進攻冀州就是個幌子,他是要圖謀我們荊州啊!當務之急還是調樊城的軍士回到襄陽。襄陽城高,又囤積無數,就是堅守個三五年都不成問題。”
“對,對,對,快命令蔡瑁、黃祖回援襄陽,快去!”劉表沒了主意,聽到蒯良的良言,直接下達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