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術去看望劉備,他要看看這劉備還要說什麼,反正在心中已經有了對策,收不收就看他怎麼說了。
客房內,劉備躺在床榻之上,旁邊糜竺作陪,見到袁術進來,劉備就想起身,但是讓袁術又按了回去。
“玄德,玄德有病在身,躺下,躺下就好!”袁術看著裝的像模像樣的劉備說道“不知玄德好些了麼?你且放心,給曹操的回信已經安排其他人送去了,你就安心的在我這養病。”
“多,多謝南陽王。”劉備心中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留下來了,嘴上卻虛弱的說道“給南陽王添麻煩了,唉,備天資愚鈍,又無立錐之地,這才,這才……唉,南陽王見笑了。”
袁術看著劉備又開始表演他那一套,話裏話外就是要他收留,但我袁術就不接你的話,哼哼,我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袁術看了一眼劉備,卻對糜竺說道“玄德大病在身,子仲先生也別回去了,留下來照顧玄德吧!”
“諾,南陽王放心,一定護得我主康健!”糜竺也是一喜,他也可以心安理得的留下了。
接下來袁術跟他們拉著家常,說著閑話,扯東扯西,但就是不說接納劉備的事。劉備二人心懷鬼胎又不得不陪著袁術閑聊,隻是心中著急,憋屈難當。
袁術心中偷笑,見到差不多了,禮節到位了,便站起身來說道“玄德好生養病,我這裏還有要事在身,就先不陪你了,告辭,告辭!”
“南陽王,南……”劉備有些著急,口中喊著袁術的稱號,想直接說了算了,在這繞來繞去有什麼意思。
袁術卻連頭都不回,心中知道他要說什麼,就是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所幸裝作聽不見,眼不見心不煩。
劉備看看糜竺,糜竺看看劉備,心中著急,卻說不出來,劉備更是覺得兩肋發脹,頭腦發昏,似有怒極攻心的意思。
“今後,今後,今後……哇……”劉備說了三個今後,臉色卻脹成了豬肝色,喉嚨裏咕嚕嚕異響,一個沒忍住,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再看劉備直接躺倒在臥榻之上,真的昏迷不醒。
這可好,假病成真,自討苦吃!
糜竺手忙腳亂的把劉備放平,又去尋找郎中,一番診治之後,劉備才恢複了氣色,沉沉的睡去了。
不過郎中的話卻讓糜竺很是焦慮,這也不是病,就是氣難舒,鬱結難平,隻要把心情撫平,將養幾日就沒事了。但是以後切勿大喜大悲,不然反複之下,有生命的危險。
他們現在寄人籬下,還沒有得到正式的承認,惶惶之下,怎麼可能撫平心情?唉,今天的出路到底在哪裏啊?
……
議事廳中,袁術則在主位上坐著,接見河北來的使者,這人他雖然不認識,但是通過介紹得知,此人便是審配審正南,袁紹手下少有的忠良之臣。
不過即便是忠心耿耿的審配,也逃不過立嫡之爭,他跟逢紀擁立三公子袁尚,跟辛評、郭圖等人不和。
審配還不是自己來的,還押著一個文士,此人生的英俊不凡,一看就是智謀之士。但這人卻被五花大綁著,堵著嘴,不知道是什麼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