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個對手都替他求情,文醜無不感激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張郃。
但是坐在首位上的袁紹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下麵的眾人,不過他的心中卻很是高興。在他看來,手下文武不和,他們的爭鬥就是他心中所為的平衡。禦下之道,就不能讓他們形成聯合,不然他這個主公也就做到頭了。
現在看到他們互相詆毀,互相攻伐,然後再由他這個主公平息,不正是顯示他的不凡麼?
看了看下麵跪倒一片的武將,再看看其他作壁上觀的謀士,以及極力促成重罰武將的郭圖,袁紹沉默了良久才咳嗽一聲“咳,好了,都不要說了。”
袁紹發話了,下麵的小聲私語聲就沒了,大帳中陷入了一片寂靜。對這個效果很滿意,袁紹慢慢的說道“你看看你們,這是成何體統?現在大敵當前,你們還有心思互相詆毀,互相攻伐,這不是親者恨,仇者快麼?難道你們都心向袁術,要背叛於我嗎?”
這一句話,讓大帳內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這說的這麼嚴重,若是再有半點忤逆,那就要被立拘鎖帶,斬首示眾了。
“好了,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你們之間的齷齪,自行解決,別放在某的大帳之中!”袁紹說著,直接跳過了此事,繼續問道“關於袁術的文鬥,諸位還有什麼意見?”
武將在袁紹擺手示意下這才站起來,回歸了本列,不過文醜走在最後,卻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郭圖,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郭圖早就被他大卸八塊了。
回到本列,文醜對著張郃拱拱手,小聲的對他說“方才多謝你替我說話,我文醜也不是不懂情理的人,等此間事了,我請你喝酒。不能不來啊,你不來就是不給我麵子。”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張郃本不想去,但是文醜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忤逆於他。
隨著袁紹的問話,其他眾人也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大約總結起來,也都是讚成文鬥的多,反對的少。
最後許攸說道“本初,文鬥倒不是不可以,不過咱們不能跟著袁術去走,既然是他們提出的條件,當然是要咱們來製定規則,不然他們占了先手,處處受製人,怕是好贏下來啊!”
許攸這話比較中肯,袁紹點點頭說道“嗯,先生此話有理,不能全按他們的來。那具體該如何行事呢?”
“主公可如此,既然是十陣賭輸贏,不如咱們來規定這前五陣,如此的話,贏下這五陣應該不成問題,隻要再贏一陣,不就全乎其功了?”許攸眼珠一轉說道。
“如此甚好,不過他能答應麼?”袁紹有些不相信,這畢竟自己就占了大便宜。
“這事是他們提出來的,理應由我們來製定規則,不然的話,怎麼公平?”許攸說道“更何況,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嘛,他們不同意可以協商嘛。”
許攸眼珠亂轉,又說道“而且也可不必拘泥於鬥將,也可以比射箭,比騎馬,比飲酒賦詩,等等,都可以以此來決勝負。如此的話,便是他武將更強,也不一定能贏。”
“對,對,對,就應該如此!”袁紹徹底的信服了許攸的話,興奮的說道“如此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