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道虛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手中的茶杯微晃，茶水在杯中轉動，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師兄，你現在心境很不平穩啊。”藍衣女子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道虛，右手一翻，杯子倒扣在桌麵之上。
“哦？你從何看出？”道虛微微揚眉，手中茶杯一頓，隨後放著桌麵上。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藍衣女子淺淺一笑，兩個小酒窩在臉頰上浮現：“道虛，都這麼久了，你對茶杯中的水還是一口都沒有動過。就在那裏發呆愣神，心境怎麼可能平穩？”
“師妹，發呆愣神和心境平穩沒有什麼關係。”道虛幹咳一聲，摸了摸鼻頭：我的心境是有點不穩……不過不是現在的我，而是那邊的我。
“這邊的我還真沒什麼心境不穩的問題……”道虛感覺自己也是無奈了：自己又要照顧這邊，又要照顧那邊，真是分身乏術啊。
“沒什麼關係？”藍衣女子將手臂放在桌子上，雙手合十：“道虛，你的心已經亂了。”
“如何看出？”道虛直視藍衣女子的眼睛企圖在她眼裏看出什麼端倪：“我都沒有看出來你是從哪看出的？”
“從你與我下棋開始你的心就亂了。”藍衣女子從地麵上站起，在桌子上輕輕一敲，桌子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的心會亂，但是師兄，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心亂會影響很多事情的。”
“比如？”
“比如影響你與我之間的下棋。”藍衣女子扁了扁嘴，幽怨的說道。
“……”
“僅僅隻是一盤棋罷了。”道虛扯了扯嘴角，道。
“對你來說可能是一盤棋，但對我來說可能就不一樣了。”藍衣女子嘟了嘟嘴，道。
“不一樣？”道虛捂臉問道。
“對啊。”藍衣女子低下頭去，將臉靠近道虛：“對我來說，除了下棋之外……”
“還有教導啊。”藍衣女子笑臉盈盈，話鋒一轉，隨後說道。
“……”
“你是認真的？”道虛盤膝而坐，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藍衣女子：“幻心，你夠了。”
“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藍衣女子摸了摸道虛的腦袋，笑道。
“這就不樂意了？”藍衣女子與道虛對視片刻，嘟囔道：“真是的，一點都不能開玩笑。”
“師妹啊……”道虛深吸了一口氣，竭力使自己的話語變得柔和：“我來找你不是聽你來說教的。”
“我知道，我知道。”幻心笑了笑，將手背在身後。
“你來不是找我下棋的嗎？”幻心歪了歪頭，輕聲笑道。
“……”
“師妹啊，咱倆也不必這樣遮遮掩掩了。”道虛大袖一揮，一個女子的畫像在道虛麵前出現。
“師妹，師兄知道你專修時間與空間之道，歸一境修為時便融合了兩顆星辰。縱觀今世，也是少有的人才。”
“哦？師兄，你上次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幻心伸了個懶腰，懶散的看著道虛。
“嗯？我上次來說過這樣的話？”道虛聽到幻心的話語後不由得大為吃驚：自己什麼時候說過同樣的話語？自己怎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