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便是舍命救了白兄的姑娘吧。”
“承蒙太子誇獎,救了相爺的是太子殿下和他的護衛們。奴婢實在沒有出什麼力。”青黛放下酒壺,福了福身,準備退下。
夏墶宇攔下她:“勞煩姑娘幫本宮斟酒吧。”說著朝旁邊伺候他的侍女點頭含笑,示意她讓位。
侍女哪敢不從,急忙起身,接過青黛手裏的空托盤,退下了。青黛見狀,也不好拒絕夏墶宇,隻好繞到夏墶宇的側麵,幫他斟酒。
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她,夏墶宇發現她不說話時恬靜美好。皮膚白皙透亮,吹彈可破,讓人實在想摸一摸。青黛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氣,淡若未聞,卻是這樣的感覺,才引人想一親芳澤,吸取更多。
青黛把酒壺放下,端正地坐在夏墶宇斜後麵,微低著頭,完全沒有意識到夏墶宇在注視著她的一顰一笑。自己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術,秦瑟坐在他旁邊,幫他斟酒,白術不時與眾人談笑,不時又笑望秦瑟,眼中盡是溫柔。
青黛把頭再次低下。他真的把秦瑟當成了自己了。
為什麼他腦海裏我的臉是秦瑟的臉呢?他神經搭錯線了吧。還沒有得找機會跟他說獎賞的事情呢。青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考,就連夏墶宇叫她她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姑娘?”夏墶宇又喊了一聲。
青黛回過神,看到夏墶宇向她舉著空了的酒杯,慌忙幫他滿上。
“姑娘有心事?”
“沒。剛剛怠慢了,還請太子海涵。”青黛頷頷首,放下酒壺,又規規矩矩地坐好。
夏墶宇一笑:“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呢。”
原以為夏墶宇叫自己來服侍他會對自己圖謀不軌,不過看他到目前為止看她的眼神都中規中矩,行為正派,青黛也就放下了戒備。“奴婢叫青黛。”
“姓青名黛?”夏墶宇斟酌著這個名字。
青黛點點頭。
“青黛畫眉錦羅裳,素音繞梁惹人嬌。”夏墶宇看著青黛,含笑。“這個名字很合適姑娘。”
“太子謬讚了。”青黛回以一笑,又目不斜視地坐好,也表明了自己不想再多做交談。
夏墶宇知道她不想再與自己多做交談,可是他是男賓,她是女子,平日裏相見自是困難,現在不把握機會,以後怕是更難兩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
“看青黛姑娘氣質出眾,不像是自小吃苦的,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夏墶宇小聲地道,不時抬頭正視前方,與官員舉杯,讓人看不出他與青黛有過多的交談。“或許本宮可以幫你。”
“奴婢並沒有遇到什麼難處,不過是謀生罷了。”青黛也是坐地筆直,遠遠看去讓人不知道她在跟夏墶宇說話。
她的難處,他幫不了。
夏墶宇詫異,是他暗示地不夠清楚嗎?
“你不想脫離奴婢這個身份嗎?本宮可以幫你。”夏墶宇直言,回頭看著青黛。
青黛看著夏墶宇,亦直言道:“太子殿下喜歡奴婢?”不似慕容軒對她的感情她沒有感受到絲毫,夏墶宇對她的情意她多多少少能感受得到,即使他們隻見過兩麵,可是占有欲這種東西是隱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