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嘴，安靜地待了一會，小趙感到了空虛。
還有點好奇，小小姐現在在做什麼。
於是，小趙的屁股開始蠢蠢欲動，踮起腳尖，與臀部配合悄悄挪動。
“你在幹嘛？”
楚尋嫌棄地看著後視鏡，裏麵，小趙端坐在後座的中央，身子下壓，與腿麵呈四十五度角，臉卡在前座的縫隙裏，表情肅穆地看著她手裏的金屬盒。
“抱歉，打擾到您了。”
小趙使勁，想把臉從縫隙裏拔出來。
楚尋歎了一口氣，又低下頭，專注地看著手裏的東西。
金屬盒中央有一條很窄的屏幕，每按動一次盒側麵的開關，屏幕上的數字就會變化一下。
那串數字的意思小趙是一點都不明白。
可是在楚尋心裏，那串數字是緯度經度，是楚驍這些天去過的地方，還有去這些地方的時間。
公司，酒店，機場。
他的生活簡單得枯燥。
嗯？
楚尋看著屏幕上的這串數字。
這串數字她看見很多次了，時間不是在淩晨以後，就在大清早。
拿出手機找這個經緯度對應的地址。
楚尋把手機微微轉了一下，問小趙：“請問，你去過這個地方麼？”
還在和前座縫隙作鬥爭的小趙一愣，旋即，鼓起眼睛盡量向楚尋手上的手機靠攏。
蓮花街？
5號？
“去過！”小趙點頭，微笑，“我總去！”
總去？楚尋露出困惑的表情，楚爸爸總去這種地方幹什麼？
點開那個位置的全景圖，破破爛爛的小院，花壇裏一朵花都沒有，院子周圍的樓房也都髒兮兮的，看起來很舊的樣子。
這樣的地方，找不出一個可以吸引楚驍親自造訪的理由。
不對，有一個。
“難道楚爸爸想把這些樓拆了蓋大廈麼？”楚尋搖搖頭，“楚爸爸的眼光越來越奇怪了，這麼偏僻的地方，蓋大廈能賺錢麼？”眼珠動了動，若有所思，“不過蓋一個高級別墅區還不錯，把偏僻說成幽靜，可以是一個賣點，再多加點綠化。對了，那附近不還有一個青川大學麼？那些富二代應該會很喜歡……”
拆了？蓋大廈？別墅？富二代？
大量的信息湧進小趙貧瘠的大腦，小趙有點跟不上節奏。
當楚尋都已經把暢想說得差不多了，小趙才消化完楚尋的第一句話。
“什麼？楚先生要把老爸的家拆了？”
楚尋捂住耳朵，側目看在夾縫裏崩潰的小趙：“不然你以為楚爸爸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楚先生也去我爸家了？”
這個信息比拆家還讓小趙吃驚，腦海裏浮現出小時候老師家訪的場景，隻是這一次，老師換成了楚先生。
“不是你說的麼？總去。”楚尋躲開小趙噴出來的口水，看著手機，“這周就去三次，每次都是淩晨以後……”
淩晨？
淩晨！
小趙倒抽了一口氣，楚先生淩晨去看他爸！一周三次！而且還背著他！
天啊！
他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莫非……楚先生和他爸串通好了要把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