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綿長,遠超過安涼的肺活量極限,當楚驍放開她的時候,她已經快缺氧暈過去了。
“刺激麼?”楚驍抬手挑起安涼的下頜,因為缺氧很不舒服,安涼的眼淚又被逼出來了,不多,都碎在了眼睫上,在陽光下,像是鋪了一片鑽石,“這也是你自找的。”
安涼不說話,這次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她的氣息亂七八糟,腦袋也暈乎乎的,注意力都在恢複呼吸循環上,沒精力跟楚驍頂嘴。
看安涼接吻完了半天還在氣喘籲籲,楚驍蹩起眉:“你的肺活量還是這麼小?得鍛煉一下……”想了想,鍛煉肺活量最養眼的運動就是遊泳了,記憶裏,安涼是個不折不扣的旱鴨子,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遊泳教了,“以後晚上回酒店先遊一個小時的泳。”
安涼的意識慢慢回來,正聽見楚驍自說自話要讓她遊泳,心裏的煩躁終於耐不住了,打掉他的手,瞪著他:“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喲,生氣了?
楚驍被發泄火氣的安涼逗得心情大好。
笑得玩世不恭:“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你要不要幫幫我?”
他的語氣玩笑,安涼卻認真:“你這種情況應該找更願意幫你的女人解決。”他都這麼大歲數了,到時候找個溫柔聽話,百依百順的女人為他暖床了。
就像他說的,有人幫幫他,也許他就不會再這樣了。
她在寵物店幫忙的時候,有一隻泰迪和楚驍的情況很像,所以她很容易就理解楚驍的症結所在。
“不不不。”楚驍擺手,“我這人特變態,就喜歡不情願的女人,她越不情願,我就越開心。”伸手把跟他拉開距離的安涼捉回來,“比如你,你就讓我很開心。”
安涼其實挺害怕楚驍跟她耍流,氓的,她真的耍不過他。醞釀了半天才擠出一個結論:“你這是有病。”
聽安涼說他有病,楚驍綻開大大的笑臉,很開心地接受了:“對,我有病。”
安涼徹底沒話說了,人家高高興興地承認自己有病,她還能說什麼。
把手抽回來:“把門打開,我要走了。”
“你走了,我的病怎麼辦?”楚驍放開安涼的手,又攬住她的腰,“我有病,你有藥。這麼般配,你卻還總想著跑……哪有這麼不負責的大夫?”
安涼手繞到後麵,捉楚驍放在她腰上的手。
用了一個格鬥技巧,想要把他的手擰過來,沒想到,技不如人不如得這麼嚴重,她根本擰不動他的手。
試了各種角度,終於放棄。
決定還是講道理比較適合她現在的立場:“我不是大夫,也沒有治你的藥。所以,趕緊放開我,我還……”
“怎麼沒有?”楚驍打斷她的話,俯身壓過來,含住她軟軟的唇,嗬氣如蘭,“這不就是麼?”
這一次不比上次留情,甚至還更過分。
舌尖直接侵入安涼的嘴裏,極盡惡劣,侵占他能侵占的所有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