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顧青像隻小麻雀，圍著安涼嘰嘰喳喳。
“他比你小。”安涼用的陳述句，“小很多。”
“五歲算很多嘛？”顧青皺眉，興奮勁弱下去一半，想了一會，才發現不對，“你怎麼知道他比我小很多？”瞪起眼，一臉恐慌，“難道我看起來很老麼？”
安涼沉默了一會，看向顧青：“我認識他。”
顧青眨巴眨巴眼睛，難以消化這個信息，半天才磕磕絆絆地開口：“所以，他說見過你，不是開玩笑？”
“不是。”安涼停在電梯前，按下電梯，“我在念書的時候見過他，我是高中部，他是初中部。”
顧青茫然，連電梯門開了都不知道，還是安涼按住電梯，提醒她，她才如夢初醒進了電梯。
因為還有其他同事，她的聲音降低了一些：“那剛才你為什麼沒有說你們認識？”
安涼本想實話實說，但是……
話到了嘴邊轉了一圈，換成了別的：“你很喜歡他？”
顧青愣了一下，旋即重重點頭：“嗯！我們是在福利院做義工的時候認識的，別看他比我小這麼多，但是他很會照顧我。”顧青彎起眼睛，美滋滋地笑起來，“而且，不知為什麼，每次我看到他，我都會很想靠近他。完全沒有理由的！就是……”顧青皺起眉，發現很難把那種微妙的感覺表述出來。最終她決定放棄，“總之，我就是很喜歡他！正好他也喜歡我，老實說，我從來沒想過他也會喜歡我……哦，到了！”
顧青指了指閃動的數字。
跟著其他人，顧青和安涼一前一後出了電梯。
“你們認識多久……”
安涼側頭看顧青，沒注意前麵，還是顧青伸手把她拉住的。
安涼看顧青衝她擠眼睛，立刻閉上嘴，轉頭看辦公區，白昕靠在一邊的隔斷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們，對麵是站成一排的職員們。
“白總。”顧青拉著安涼，衝白昕點點頭，想要跟其他人站到一起。
白昕目光鎖著她：“顧組長。”
顧青閉了閉眼，這家夥最近像是抽風了一樣，沒事就找她麻煩。
而且還換了稱呼，叫她顧組長，嚴肅得嚇人。
擠出笑，轉頭看白昕：“白總，我們好像沒有遲到吧？”
白昕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眉毛，直起身，沉默地走近顧青。
顧青沒出息地吞了一口口水，護著安涼悄悄後退，聲音很小，隻能讓她和白昕聽清：“白總，您不會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垂眸，緊張地看著白昕向她胸前伸出手，“對女員工耍流，氓吧？”
那隻修長的手頓了一下，轉即更果斷地前進。
顧青閉上眼。
“不想。”白昕冷淡的聲音響起。
顧青睜開眼，看見的就是白昕轉身走開的背影，路過垃圾桶的時候，他把手上的東西丟了進去。
顧青隱隱看見一塊綠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是她早上吃過的熱狗裏夾的菜葉。
剛才以為他要做什麼都沒紅起來的臉頰此刻漲得通紅，顧青趕緊把安涼拉走，站到隊伍最不起眼的位置上。